颀长身姿站立,他微微低头看她,眼中阳光明媚。
女子抬头看了眼,瞬间就被他俘获了心。
他并非长得惊天地,泣鬼神,可那眉目间淡淡的忧伤和至始至终温润的眸都印在了心上。
她想抚平他,眉眼间的爱上,此时,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想法。
你好,有事儿吗?片刻呆愣后,女子调皮吐舌,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何皓文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
首先感谢你送筱雅来医院,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你直接说,我断然不会推辞,其次,现在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女子连忙摇头拒绝,没事儿,我我我自己能能能回去的。
何皓文只是笑,但那笑容并没有达到眼底,很晚了,你一个女孩独自回家不安全。
倏地,本就够红的脸此刻更加的红了,女子颇有种一巴掌拍死自己的冲动。
神啊,这还是自己吗?这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吗?向来对男子不感冒的她居然屡次脸红。
何皓文看了眼她红得能滴出水来的脸,后移开了眼,又劝,你帮了筱雅的忙,就等于是帮了我的忙,你不用推辞的。
女子挠头,低头咬唇。
神啊,谁来告诉她,要怎么拒绝。心是很想,但她不能这样做。
你不必介怀的,我不过做到一个男人该做的。
他不是个多情的男人,只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
女子连忙摇头摆手,不,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家很远呸,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家离这里还有些距离,而且,主要是有坏人出没。
何皓文弯了嘴角,笑得柔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更应该送你回去了。
眸子陡然睁大,女子觉得自己害死自己了。
她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她明明想拒绝的啊,为毛还不能拒绝,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送女士回家,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刚然你刚何况你帮了筱雅的忙,为你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是我分内的事情。像是怕她不答应一般,何皓文又说,眉眼间的劝解意味很浓。
哎,实话跟你说了吧。女子耷拉下脑袋,眸突然没了光彩,我家不是在这里的,我是来这里打工的,住的地方是工厂的厂房,现在太晚了,我已经回回不去了。
一口气说完,她底气不足,头也越来越低了。
他会嫌弃自己吗?那样的出生,那样卑微的自己。
女子忍不住多想,有种情感快速蔓延上来,占据她心扉。
何皓文了然一笑,星光灿烂的眸子绽放光芒,很快就点亮了女子的世界。
这样吧,你在医院留宿。何皓文体贴道,若有似无地笑挂在脸上,我回家去办点事情。
肯帮苏筱雅送到医院,又拿医药费的,一定不是坏人,她们能成为朋友,兴许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女子嘿嘿笑了笑,最后答应下来。
一,可以很漫长,也可以很快。
宿醉的殷天昊第二天是在家里醒来的,头疼欲裂,嗓子干痛。
哥,干嘛呢?就知道喝酒,喝酒,都不会好好对待自己。就在他醒来时,殷婷婷端着一杯浓茶来到他面前,伸手递给他,一脸不耐烦,真搞不懂你,以前天大的困难你都可以面无表情,现在是怎么了,区区一点点困难就把你给的打倒了,你还是不是你啊。
殷天昊不语,结果浓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啄着。
视线穿透物体,到达昨夜。
依稀记得,他很累,很愤怒,特别是身旁有个白莲花的苏筱雅,不停唠叨,说着关系他的话。
貌似最后恼怒了,他做了一些对不住她的事情。
想到这里,殷天昊眼睛眯起来,精光从里浮现,点点笑容霎是吸引人。
如果,在他清醒的时候,再来一遍,他保证他还是会那般做的。
哥,哥。猛地身子被晃荡,殷天昊被迫从想象中醒过来,瞅着面前和他相似的脸庞。
你啊你,为毛最近老是不用心呢?殷婷婷叹气,她才应该是这样的啊。
殷天昊仰头将剩下的浓茶喝完,然后挥手,好了,茶我喝完了,你可以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了吧。
殷婷婷嘟唇,不乐意,非常不乐意。
哥,盈彩姐为你做到了这种份儿上,已经很好了,你就不计较曾经发生的事情了吧,毕竟谁都会有做错的时候,毕竟谁都无法保证自己是完美的,在爱情中不迷失自己。殷婷婷咋舌,拉了一个椅子,在殷天昊身边坐下。
你不会知道你这样让我们有多担心的。一般人都不会懂,不能懂的。
特别是盈彩姐,满大街的找你,何曾像现在这样,一点脸面都不顾的。
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你就不要再说了。殷天昊冷声打断殷婷婷的唠叨,我现在很累,你让我睡一会儿。
头很痛,很痛,非常痛,他需要好好睡一觉来平复散乱的思绪。
哥,真的,天底下只有盈彩姐是最爱你的那个人。殷婷婷正色说完,走了出去。
榆天化闭上了那双黑色的眸子,曾经的记忆如洪水一般猛烈的侵袭而来,他无法逃,只能被洪水打得结结实实。
我爱谁,我喜欢的人究竟是谁?他忍不住问,在那些记忆散发分布,他理不出头绪的时候,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