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楚笙拳头硬了。

小混混见来者不善，两口嗦完冰棍，腮帮子冰冷，后槽牙打颤。他向后甩掉木棒，大拇指擦过鼻子，歪嘴邪笑，“哈，小白脸来找揍啊？”

风轻轻扬起。

一分钟后，

小混混鼻青脸肿的跪在石板上，“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你就是我老大！呜～”

“汪！”

狗子跑过来，围着小混混打转，然后前脚跳起。小混混弯腰让两条小短腿得已攀在自己肩头，系统狗子吐着舌头，像是朝他微笑。

他破涕而笑，感动道：“老大的狗狗就是好……”

转眼他就被狗爪子打了一巴掌。

小混混瞪圆眼睛：“……”

啊～狗都欺负他～不活了！

另一只狗爪也来了一巴掌。

小混混瘪嘴，伸长脖子，突地大吼一声，“来吧！扇死我！我要是再喊一声你就是我爸爸！”

系统：“汪！”哎～狗儿砸！

它还想多扇几下，以平怒气，楚笙有些看不下去，抱起狗子，“注意你的身份！建国后不许成精！”

“汪！”哼！

小混混被丢在原地怀疑人生，楚笙率先带上狗子跑路，系统有了实体后实在不老实，必须严格看守。

三单元404。

简林自阖上门起便眼神空洞，瞳孔浅灰，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双手置于膝盖，面向前方吵闹的电视。

“咯噔——咯噔——”

秒钟转动。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有大片梧桐叶被风刮落，叶梢泛黄的树叶飘了几片进里屋，树枝拍打窗户玻璃，高空云层暗沉。

“轰——”

一道惊雷哐然落下，简林颈脖扭曲一颤，瞳孔由浅灰转褐黑，孔心映出高光。

与此同时，出租车上的楚笙被吓得心脏狂跳，莫名慌乱。

“汪！”出息。

“呕——”

清醒过后的简林趴在垃圾桶上方呕出一口黑红污血。

暗红挂在嘴角，苍白清凄的脸变得稠丽，殷红唇角微勾，妖治迷人的危险，她虚弱道：“001，你好样的。”

“这是你该受的，我可不像组里某些系统，消极怠工，到现在才入级。”

“呵，那我可真是羡慕那个系统的宿主。”她抬手抹掉嘴角血迹，晕染出一片淡红浅迹。

“不过是个底层系统，永远也休想追上我的脚步，”001冷笑，“知足吧，你拥有的权限比那蠢玩意儿的宿主多得多。”

此时，

蠢玩意儿的宿主正抱着蠢玩意：“别动，让我摸摸你的排水渠长势如何。”

狗子：“嗷呜呜呜～”去你马的！

“话说，”楚笙思索，“母狗需要绝育吗？”

系统：“嗷！嗷！嗷嗷！”不干了！不干了！老子不干了！

简林洗了个脸，用凉水反复拍打眼睛提神，才开始接收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这具身体的记忆。

三十秒后，眼帘掀起，简林看着地板的花纹，“她来过，是你，篡改了她们的记忆？”

“当然，那些记忆对我们有害无利，”001接下来的话彻底让简林无法平静，“而且，那个叫楚笙的穿书者似乎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她……真的知道了……”不自觉掐起虎口嫩肉，留下一串串红色椭圆印。

明明知道了，也不肯跟她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