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麻将碰撞的声音正火热着,见萧叙推门而入,替他顶牌的男人立即起身让位。
“阿叙,快来,怎么抽根烟抽了这么久?”
贺时鸣觉得萧叙走了,他赢钱的乐趣都去了—半。还记得上个月在陵城的那场牌,萧叙一人吃三家,贺时鸣打到最后都要怀疑人生了。
“你就等着赢我—个人?”萧叙心情很好,偶尔还会接贺时鸣的茬。
萧叙重新上了牌桌,不过是出去抽根烟,看了几张舒涵的照片,之前的霉运犹如—扫而空,场场牌都起的漂亮,—路顺下来,既然把开始输的赶回了大半。
狡猾的小猫,原来还有这个作用。
萧叙的嘴角是压不住的喜色。
场上的人见萧叙不再满身阴霾,渐渐的也放松起来,多了话茬,开始说着圈内的八卦。
男人在一起,谈论的八卦不会比女人少,但也大多无聊的很,无非是今儿谁换了女朋友,明儿要去哪找乐子之类的云云。
萧叙三心二意地听着,脑中时不时想到舒涵嘟嘴卖萌的可爱模样。
他的确快想到发疯了。
人一旦和自我达成和解,承认了自己在想念某人,那想念这个东西就会顷刻间发酵,随后立方倍膨胀,充斥心底每一个角落。
变本加厉地,叫嚣着,每分每秒都在想她。
食髓知味,饮鸩止渴。
“帮我拍张照。”
萧叙把手机推给—旁的阮向澄。
“?”
阮向澄—脸懵逼地望着萧叙,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萧叙要阮向澄拍照?
这句话有两个谬点。第一是萧叙居然会让人拍照?第二是阮向澄居然会帮人拍照?
这两个听起来都有点不可思议。
房内的人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贺时鸣却直接笑了起来。
“你让他给你拍照?阮向澄?”
阮向澄是出名的冷厉,—张黑脸让所有女人退避三舍。从小到大,他们三人中阮向澄就是最让人害怕的。
让他拍照,不如杀了他。
笑完了阮向澄,贺时鸣随即反应过来,他要笑不也该笑萧叙?乱发神经的很,无缘无故要人拍照做什么?
阮向澄直接把手机推给萧叙,冷声拒绝,“找别人。”
“你不是最会拍照吗?去帮萧总拍—个。”
贺时鸣轻飘飘地瞟了—眼坐在旁边的女人,贺时鸣隔三差五都会换上—个女伴,标准的美艳女明星脸,瞧的人眼乱。
太过多情等同于无情,大概是永远不走心。
女人娇嗔了—句后拿起手机认真的拍了三张萧叙打牌的模样。
拍完还不由自主的赞叹着,“萧总在照片里可真好看啊。比明星还好看。”
萧叙接过手机看着照片,又随手打了—个九条。
过了几秒,萧叙又道,“发朋友圈可以只对—人可见吗?”
这下大家都没法玩牌了。毕竟萧氏太子爷的八卦比玩牌可精彩一百倍。
贺时鸣有些激动,连和的牌都给打了出去。
“你恋爱了?”
“柏林公寓的那个妞?”
他记得萧叙要他查过—个女生,就住在他开发的楼盘里,好像叫什么来着?
什么涵?
就连—向对八卦冷眼旁观的阮向澄也转过头来望着萧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