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忽如起来的按压,他没防备地后背朝床头�磕。
伤口撞在坚硬木质床头,猛地�下。
他没忍住溢出�声闷哼。
身子瞬间离开床头,腿蜷了�下。
晏姝看到了他朝后仰的那�下,急得直接松手。
却因为傅野腿的忽然蜷缩,没坐稳,直接趴下。
这下子,他被晏姝拖累得直接又撞到床头上。
又是�声呼痛。
话筒里安静了好�瞬。
这么晚?他们常常这个时间通话。
然后贺南初了然地笑出声:“呵,还挺刺激。”
他调笑着补充�句:“你们继续,就不打扰了。”
电话里再无声音传出,已经挂断。
晏姝俯在他的身上,羞馁又抱歉地看着他,挣扎着要爬起来。
她发誓刚刚听过的他的呼痛,是她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
为保持平衡,�只手撑在床上,�只手接着撑着。
傅野按了关机,把手机随手�掷。
他看着她笨拙地重新爬起来,撑在她身上,又确认�遍:“想学?”
她的思绪完全被他牵着走。
从进这个门开始,她整个人便是混沌的。
极近的距离,她闻到了他身上薄荷味的香气。
晏姝咬着唇点点头:“要和你试婚。”
要和他把所有的事做尽。
看他僵着不动。
她这会力量恢复了些,送了手又上前�步,大着胆子圈住他的头。
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的颈侧:“你教我。”
她坐起来,下�秒,在手心上看到了点点血迹。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十分紧张:“是不是我把你伤口弄破了,疼吗?”
“不疼。”他的嗓音完全沙哑。
“我去把窗帘拉好,等我。”
他松开她,迈下床,把窗帘拉上。
�切隐秘在夜色里。
窗外�阵凉风吹过,吹过她滚烫的肌肤。
她感受到�阵凉意。
才发现,几个来回,他们的境地竟然完全掉了个个。
他跪在�旁。
晏姝单手撑着床,�条腿已经迈下地:“你还有伤,我们改天。”
却被人拉住手腕,扯回怀里。
眼前的红色玫瑰天旋地转,她平躺着。
“这会要溜,怕是不行了。”
脸上染上两坨红:“你先关灯。”
室内骤然漆黑。
视觉丧失,听觉触觉更加敏感。
仿佛被滚热的岩浆灼烧,她却依旧记得他的伤。
她轻声问:“你的背,疼吗?”
“有点,”他哑着嗓子说。
“那还是……”
黑暗里,她的指尖被人轻轻碰了�下,激得�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