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剩德妃了，也是在场几人最不能理解的一个。

”德妃，天花之事，你可有参与？”康熙看了一眼一旁的苏墨煜，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

……

德妃一言不发。

康熙有些奇怪，难不成刚才提问的方式不对？

换个方式再来一遍！

”德妃，清妃和钮钴禄氏用天花毒害弘瑞和凌氏之事，是否是你派人帮她们清理的首尾？”

康熙思索了一下，按照之前清歌的推演结果又详细的问了一遍。

……

德妃依旧一言不发。

这就奇怪了，莫非哪里出问题了不成？

康熙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清歌，想问问莫非这个法术还有保质期？

现在是保质期过了没效果了？

虽然他没问出口，清歌还是get到了他的意思。她抬眼看向德妃，只一眼便明白其中的把戏。

”果真不是一般人，居然能想出这种法子。”

清歌赞叹一声，语气似是佩服似是嘲弄。

什么法子？

凌双和康熙几人一样一头雾水，她也看向德妃，仔仔细细的观察一遍，确实似乎哪里不太对。

德妃依旧一声不吭，只是跪在地上低着头，神色也有些看不清。虽然年纪不小，但依旧身姿绰约，楚楚可人。

”还请清歌姑娘明示、”当着德妃三人的面，康熙口中改了对她的称呼，没有直呼仙子。

清歌也不以为意，只是轻轻一挥手，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风划过。

”啊！”

德妃彷彿被什么击中一般，整个人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但让康熙等人惊讶的并不是清歌的神奇手段，反而是德妃露出来的脸。

德妃作为从洗脚婢女一路上位到现在的四妃之一，给康熙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后面更是成为太后，自然是有她的独到之处。

在或艷丽或端庄或柔弱的后宫各色美人之中，德妃靠着独特的清丽容貌以及温暖善解人意的特质，在康熙的心里留下一个独特的位置。

而现在，她的脸的上半部分依旧是清丽如水，但嘴巴部分却已经被咬掉好大一块肉，血流得整个下巴都是，看起来极为瘮人。

”为了抵抗真言术，连自己的嘴都咬烂了也不开口，你倒也算得上一个狠人！”

清歌见怪不怪，在修仙界这么些年，连更恶心的鬼怪都见过，这些都是小意思。

康熙紧皱眉头，和德妃相处多年，今日却发现她是如此陌生。

德妃微微张口，嘴里吐出一块模糊的血肉，很明显，她暂时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即使有真言术，他们也无法听清她的吐辞。

即使他们认定了天花的事和她有关又如何，要是她之前做的事被问了出来，那她和她的家族，还有那些好不容易得到的势力，统统都完蛋了！

今日只要过了这一关，有十四在，她绝无性命之忧，以后自然有机会东山再起！

德妃忽略嘴上的剧痛，在心里完善之后的计划，却突然听见那个手段诡异的女子又说了一句话。

”别以为不说话我就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