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嗬!你们放开我!松开!先容我说一句话!”
到了堂外,邢熠终于挣脱司役的手,梗着脖子愤怒地对周围司役大吼,可是那些人像是只听命令的傀儡,根本不听他说话,只用力把他往外拽!
“放开!你们放肆!”
任凭他如何挣扎,他还是被拖了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
哐啷!
砰!
“啊!”
邢熠被狠狠甩进去,一头扎进了臭烘烘潮乎乎的干草里,
嘶~
“噗噗!呸呸呸!好臭啊!嗬!嗬!”
他奋力从地上起来,扑到牢门上,从缝隙里伸出手去,想拽住一个司役的衣袖。
哐啷哐啷!
“你们让梁青天来见我!我还有话说!他凭什么胡乱抓人?!”
穿过牢门缝隙的手臂抓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抓到,他又急又气!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们说话啊!说话啊!你们聋了吗?!
“喂!你们回来!回来!”
他头都要从缝隙里伸出去了,伸着手,伸到最远,却叫不回一个人回头!
“回来……”
…
“你说咱们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啊?”
司役们走在昏暗的牢房过道中,两边都是伸着手喊冤的犯人,
他们视若无睹,看都没看,悠闲自在闲聊。
“嘘——小声点儿!”另一个司役薅了他一把,止住他的话题。
“大人这样做自有大人的道理,咱们只听从命令即可。”
那个被制止的司役还是难消心头疑惑,他靠过去,一脸鬼鬼祟祟。
“老大,我昨天夜里看到大人屋里……有人。”
那个人左右瞟了一眼,低声道:“我能没看见吗?其实早先我就注意到了,往常一个月来一回,不知怎么的,这个月已经来了好几回了,就我看见的都两回了。”
“那老大你见着人脸儿了没有!?”
啪!
“给我小声点儿!不要命了!?”
“我错了老大,你说,你说。”那司役忍着痛讨饶。
“说实话…”
“说实话怎么着?”
“说实话,我没见着人咋出来咋进去的。”
“啊?”那人惊呼。
接着他又小声问:“那…那那不会是…鬼吧?!亲娘嘞!”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