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一说话，嗓子就开始疼，那粗糙的疼痛让他不禁皱了一下眉，

闭了闭眼，扭回来，低下头看着地上分类放好的信，

按照大概的时间顺序和事件，一共分成了三摞，每一摞都有半人高，

“这就是成仙娥…”

他两眼无神，眼窝凹陷，黑眼圈浓重，面色苍白，嘴唇干燥发白，

这一夜生生熬干了他的精神。

他撑着地站起来，一下没站稳，踉跄了几步才走起来，摇摇晃晃地朝衣柜走去，

天亮后再看，衣柜其实还不小，除了那箱笼、衣服还有被子，两边还有几个抽屉，

他抬手拉开，见里面竟然是一些颜色鲜亮的绿衣服，

他拿出一件，举起来，目测这不是女人的衣服，

带着半信半疑的心，他把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这一比，有些吃惊，

因为这衣服竟然很合身，抱着衣服愣了一下，

他接着把剩下几个抽屉全都拉开，

发现里面还是衣服，又拿了一件出来，在身上比了比，

这件衣服要大一些，衣摆都垂到脚底了。

他把目光放到后面的抽屉上，看里面除了衣服，还有绣上星星的发带、腰带、护腕、袜子，甚至还有亵衣。

他抬手，一件一件摸过去，每一件的料子都很柔软丝滑，

每一个绣花都针脚细密，不见线头儿。

即使落了灰，染了尘，褪了色，这些衣裳配饰还是能看出做这些的人用了多大心思。

他转身环顾这件屋子，

很整齐，每样东西都放得井井有条，

她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很好。

经过这一晚，他的心又空了一块，空荡荡的，凉飕飕的，怎么捂也捂不热。

头很痛，可意识非常清醒，

扶住柜门，深吸一口气，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从柜子里翻出一条花布，打算用花布把那些信全部包起来，

他要带“她”走！

拿了布正要转身，他又看到了那些衣裳，

犹豫了一下，

他又从柜子里找出一块布，

反正总要带走，索性都带走吧，我不能把她再孤伶伶地留在这儿了！

等把信打包好，捆结实，又把那些衣服还有她的衣服归拢到一个包袱里，整个柜子就只剩下那床棉被了，

他不放心，恐怕遗漏了什么东西，把柜子前前后后翻找了数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