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晞禾直勾勾盯着柳管家。

柳管家头皮发麻，无奈道：“林小姐，你就别逼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的。”

林晞禾安顿好江影之后，就去佣人房堵住了柳管家。

她想要知道和江景深之间的所有过往，除了江景深本人，可能就只有柳管家知道这一切了。她已经不再去管记忆错乱的问题了，她是双胞胎的生母，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她和江景深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她必须要弄清楚这一切，否则，她的心永远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你在江先生身边这么多年，我和他之间的事，只有你最清楚。”林晞禾语带哀求，“我知道，四年前，我可能做了对不起江先生的事，我真的很想知道来龙去脉。”

柳管家摇头，“对不起，林小姐。我还有事要吩咐佣人们去做，就先走了。”

眼看柳管家已经走到了门口，林晞禾一咬牙，“昨天晚上，江先生晕倒了，你知道吗？”

柳管家站住，惊讶回头，“怎么回事？”

“他胃疼。”林晞禾说。

柳管家沉默了，他的眼里充满了担忧，却没有诧异。

林晞禾明白了，“不是第一次了，是吗？”

柳管家微微叹了口气，“先生的胃口一向不好。”

林晞禾想起了那天晚上，江景深只吃了小半碗清水面，她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他有厌食症吗？”

柳管家紧闭着嘴，不肯开口。

林晞禾苦笑了笑，“我知道，你能待在江先生身边，口风肯定是很紧的。只是，我想说，如果一个人，将一件事情埋在心里太久，那件事情会溃烂的。那么它所带来的伤，就永远也好不了了。”

“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想治好这些伤，我不能坐视它溃烂下去。”

柳管家犹豫了很久，给她倒了杯茶，“林小姐，坐下来说吧。”

“你和先生是怎么认识的，我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五年前的冬天。”

柳管家望着花园里的大雨，陷入了回忆之中，“那天是冬至，江城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你被先生抱回了江宅。我当时心里很吃惊，因为这是先生第一次带女人回家，在此之前，我伺候先生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亲近哪个女人。”

“你高烧不退，找了好几个医生来看都不见好，先生破天荒发了火，说要是再治不好你，后果自负。几个医生们都很害怕，日夜不休守着你，一周之后，你终于醒了。”

柳管家缓缓道来的，是她的过去，可林晞禾却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

“后来呢？”

“后来你在江宅住了一天，就离开了。走之前，你似乎和先生吵了一架，先生也没有送你。接下来的几天，先生心情很不好，整个江宅人心惶惶。之后有大半年我都没有见过你，有天深夜，先生抱了两个孩子回来，还让我去找几个靠谱的保姆和月嫂，说要照顾你坐月子。”

柳管家看了她一眼，“当天晚上，你就被先生带回了江宅。”

“那两个孩子，就是江影和江照吗？”林晞禾已经知道结果，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柳管家点头，叹气：“就是两位小少爷，他们才刚出生。你刚来的时候身体很不好，一直卧病在床，先生一直陪着你，你才渐渐好起来。”

林晞禾端着热茶的手一抖，“那，我为什么要离开呢？”

柳管家神色凝重，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