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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自毁

贾氏看着他的神情越发的厌恶:“你到底在说什么?”

奉少国公呼吸急促,“你……你简直不知羞耻!”

贾氏勾勾唇角,冷笑一下,她猛地站起来,朝着他走近一步。奉少国公无端端被妻子的气势给震慑到,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贾氏表情冷淡:“夫君这样说,可要伤了我的心了。上次分明是母亲允许,让我去向傅修宁探听消息,与我同行的还有阿卉和管家,那日我也的确带了有用的消息回来,现在夫君要旧事重提,是不是有些不讲道理。”

奉少国公气的连连点头:“好!好!你能言善辩,我说不过你,那这次呢?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阿卉心性单纯,若非有你唆使,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若你真的认为不合适,自然会去阻止,可是你没有!”他气笑了:“我知道傅修宁如今步步高升,京中姑娘看的眼热,可是你别忘了,即便你是他唯一的未婚妻,那也是从前的事情,如今你已经嫁到仪国公府,若你再有这样不检点的行为,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奉少国公拂袖而去,婢女泪眼莹莹的要去追,可是人已经走了,她只能回来安慰贾氏。

贾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怎么,难道是担心少国公对我离了心,便也歇了要收你做通房的心思?”

婢女一抖,赶紧跪下来求饶,连声道不敢。

“不敢?”贾氏轻声笑着:“那我也明着告诉你,你若衷心些,我不介意推你一把,可是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自己最好清楚一些,再敢生出二心,你那还留在贾府的家人,你自己看着办。”

婢女面露惶恐,哭着磕头。

贾氏施施然起身,一身冷漠的走进房间。

因为贾氏和白卉的这么一出,京中果然开始流传傅修宁和贾氏之间的流言,包括之前他们在馥园私下见面的事情也被挖了出来。

两人之间本该从退亲之后就再无瓜葛,贾氏嫁进仪国公府之后,一直都相安无事。可现在的流言说的他们像是一直藕断丝连,甚至有人说,这贾家小姐和傅家公子从一开始就是情投意合情深义重,当初若非傅家在淳于氏争权失败之后失势,早已经结为夫妻。贾家小姐被迫嫁进仪国公府,与情郎分别,傅修宁为了贾家小姐,多年不娶,近乎而立依旧孤家寡人,便是最好的证明。

傅家因为这些风言风语,一时间陷入了忧喜参半的境地之中,对傅家二老来说,儿子能有所成,他们也跟着高兴。虽说京城人见风使舵,眼看着他们傅家势头好了就开始攀附,但是宁哥儿到了年纪要成亲也是事实。现在这少国公夫人和宁哥儿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他们也尴尬得很。奈何傅修宁从一开始就对这种传闻毫不在意,嗤之以鼻,他们做父母的没道理先怀疑自己的儿子真的对那仪国公府的少夫人有什么心思。

好在,没等这种儿女私情的事情闹大,另一件事情先传入了京中——邬哲登基不满一年,先是王后归国不返,现在又是他亲自追过来,直接导致了羌国国中开始有些不太平,流言四起。同时,与羌国交恶的摩诃国开始蠢蠢欲动,野心暴露。

至此,邬哲实在是不适合再在羌国待下去。

……

这日下学,翟泽收拾好自己的笔墨文具,带着今日写好的文章去见庞老。

自从被庞老拿母亲的文章刺激之后,翟泽进来十分潜心的研究母亲的文章,力求写的更加好,今日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庞老鉴赏一番。

规矩的坐在一边等待时,翟泽的眼神不断的往庞老那边瞟,有些拿不准这一次的成绩如何。

庞老看到最后,轻轻笑了起来。

翟泽眼神一紧:“先生……”

“翟泽,若论模仿,你这文章之精粹,已经超出你母亲的。可是你这文章即便是送到皇上面前,也未必能似你母亲那样。”

翟泽露出不解的神色:“这是为何?”

庞老默了默,意味深长道:“因为你母亲知道,什么是别人的,什么是自己的,她不贪心,只取自己所需,真正的变成自己所掌握的。”

翟泽唇瓣微动,似乎是想解释,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庞老轻笑一声,道:“你将你母亲的文章读的很透,想必也从这些文章里习得不少的学问和道理,可是你太心急,急着将这些东西收为己用,所以你能很好的将这些文章里的精粹揉在一起,融会贯通,可是你自己瞧一瞧,这通篇文章下来,可有你自己想明白的道理在里头?”

翟泽无言。

庞老轻抚胡须,继而道:“你生来聪颖,是个好苗子。可凡事不能操之过急。急于求成,便会茫无目的的去掠夺,所得之物若无法融会贯通,便会遭其反噬,身不由己。眼下,比起去学的更多,于你而言,更重要的是对自己懂得更多。”

翟泽眼神微动。

庞老的话好似在讲写文章,却又不像是仅仅在将文章,他心里隐隐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却无法讲个明白。

“多谢先生指导。”翟泽默默地收起自己的东西,向庞老辞别准备回王府。

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马车后面走出来一人。

翟泽见到来人,眼神一沉,露出了不算友善的目光。

邬哲对着翟泽微微一笑:“许久不见,你可还好?”

翟泽顿了顿,对着邬哲行了一礼。

他始终是他的父亲,父子之间的礼教纲常不可乱。

在邬哲的印象里,翟泽一直是一个性格阴霾的少年,并不讨人喜欢。当时送他到皇后的寝宫,也是知道他在宫中以暴力乖张著称,定会给周玉雁添堵。看到这女人不好过,他才会好过。

一开始,翟泽跟着周玉雁之后,皇后寝宫的确是乱过一阵子,最严重的时候,周玉雁甚至受了重伤。

那时他无心理会,只听说是被翟泽射的箭所伤。

原本以为她会前来求助,可是她非但没有找任何人求助,甚至没有处置翟泽,默默地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了,养了一个月之后,她带着翟泽去了骑射场。

再后来,翟泽忽然就消停了。

他略有些诧异,多番询问,这才得知她竟然带着翟泽去比试射箭。

她一个大禹皇族,娇滴滴的郡主,能不能把弓拉开都是个问题。可是她竟然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