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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否认

“锦葵,男子和女子是不是只要亲亲了,就是相互喜欢了?”

锦葵歪着脑袋:“书里是这样写的,男子喜欢女子,便会亲亲的。”

芙蕖幽幽道:“可是父皇从来没有亲过母亲。”

锦葵补充:“母亲也没有亲过父皇。”

“也没有抱抱过。”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看透了对方的意思。

……

傅修宁这几日忙的昏天黑地,前脚刚刚回府,霍昂一后脚就将此次选种和新农具试用的公文送了过来。加之做了副指挥使之后,吏部送来的各类文书,几乎将他的案头堆得能盖一座小房子。

花氏心疼他,唯恐他不能按时用饭,自府里送去他手头的点心和饭食就没有断过,起先是刘素萦主动去送的,花氏虽然对她从前的种种作为不喜,却因她如今殷勤的仿佛不在乎受任何白眼委屈和非议,多少有些心软,便随了她去。

没想白日里这东西怎么送去,晚上就怎么原封不动的被傅修宁带回来,花氏这才知道他宁愿自己买点吃的垫吧,或者根本不吃,也并不想与刘素萦有什么交集,便狠了心拒绝了刘素萦,作为老母亲亲自上场为儿子准备饭食。

傅修宁刚一回来,花氏就急忙忙的过来了,身边还跟着执着的刘素萦。

她仿佛是找到了新的路子,傅修宁不与她亲近,她便认了死理的伺候着花氏,为了照顾儿子的心意,花氏能将刘素萦从傅修宁身边隔开,可是这人一旦冲着她示好,她便狠不下心来,只好让她陪着。

今日花氏来,就是为了跟他说一说新宅邸的事情。

傅家的宅邸还是多年前的旧宅,就在不久之前,永庆帝钦赐了一座新的宅子,如今宅子正在整修,因为傅修宁太忙,所以这些事情理所应当的都是花氏在操心,该做哪些家具,添置什么摆件儿,花氏事无巨细都很用心,刘素萦得知此事,十分积极的帮忙这些小事。

“宁哥儿,你回来了。”花氏看到儿子便喜笑颜开,等傅修宁换完衣裳之后,她带着小食去了傅修宁的书房。

刘素萦将食盘放在书桌上,安静的退到花氏的身边。

傅修宁扫了一眼刘素萦,仿佛没看到这个人似的,“母亲有事?”

花氏赶紧将清单拿出来,给他看新宅的布置和安排。

“这些事情母亲做主就好。”他看着案头的文书无奈一笑,对这些事情是真的没有力气操心。

花氏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刘素萦痴痴地看着傅修宁,咬咬牙,主动道:“傅大人,老夫人每日都在为新宅的事情操心,所有的事情都亲自过目,又担心自己做的不和大人的心意,这才拿来给您过目,您即便再忙,也不该枉费老夫人的一番心意啊。”

花氏按住刘素萦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可是刘素萦自认并没有说错什么,她完全站在花氏的角度说了她不会主动说的话,她之所以敢这样说,也是笃定了傅修宁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和她生出不悦。傅修宁是个孝子,若是她能感动花氏,多少能争取留在傅修宁身边的机会。如今傅修宁已经有了自己的宅子,那是她父亲努力了一辈子也得不到的殊荣,以傅修宁现在的成绩,再过两年,前途无可限量。

她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傅修宁抬手揉了揉眉心,伸手接过花氏的清单,认真的看起来。

花氏眼中有欣慰之色,略有些感激的看了刘素萦一眼,刘素萦低头浅笑,越发坚定了要讨好花氏的心思。

傅修宁看完一遍之后,对花氏道:“这些事情繁琐累人,母亲不必整日操心。”

花氏看着傅修宁眼角的疲惫,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他现在的年纪,放在旁人,孩子都能走能跑了,若是升迁得了新宅,这些自然都是妻子来为他打理,不会劳累到她这个母亲。可是他似是铁了心的一心忙碌,根本不提成亲之事。近来不少人上门提亲,里面不乏有好人家,可是他为了躲开这些,索性忙的连家都不沾,花氏还不想连儿子都看不到,这才帮他挡开一些。

不想刘素萦再次开口:“若是傅大人能秉承孝道,早日完婚,这些事情由内眷打理,又怎会劳累到老夫人呢。”

花氏下意识看了儿子一眼,心里不免一咯噔。

果不其然,只见傅修宁脸色一沉,面色不善的望向刘素萦,刘素萦也吓了一跳,可是她认定了自己说的话必定是花氏作为母亲想说又不敢说的,她不信花氏不会护着自己,是以她挺直了背脊,并不退缩。

傅修宁只是冷冷的看了刘素萦一眼,然后对花氏道:“母亲此番劳累,实在是儿子思虑不周。新宅的过户文书还未下达,待到手之后,便可以着手安排府内下人,届时自然有人来接手这些。只不过,刘姑娘乃是刘叔父最为疼爱的掌上明珠,母亲这些琐事,随时可以差遣儿子来做,却不好劳烦了刘姑娘。否则刘叔父怪罪下来,儿子担待不起。”

刘素萦脸色一白,急急分辨:“不是的,我……”如今家中也只道当初太过冲动,更是勒令她定要让傅修宁回心转意!

花氏一笑:“罢了,我在府里本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与其整日应对那些叫人头疼的夫人,不如找点实在的事情去做,你不要在意这些,现在朝中的事务繁重,你只管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母亲将清单放下便是,儿子看过之后有什么需要的会来告诉母亲。”

刘素萦完全被无视,脸一阵红一阵白。花氏知道他还有的忙,正准备离开之时,家丁忽然来报说,外面有人找少爷。

花氏随口问了一句来者何人,家丁挠挠头,说是两个小姑娘。

刘素萦眼神一紧,拽进了手中的帕子,倒是花氏像是想到了熟人,问了句:“多大的小姑娘?”

“十、十来岁……”

傅修宁心头一动:“十来岁的小姑娘,还是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