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叫戮神剑。”
玄色的剑身随着胥清歌声音落下轻颤。
胥清歌伸手握住它的瞬间,金色的天雷便缓缓散了开来。她执着戮神剑,看着那片已经被邪气,罪恶充斥的世界,低头苦笑着说:“我是不是太伟大了点?”
抖了抖手中的长剑,“要是我们玩脱了怎么办?”
长剑剑气锋锐,很明显的在告诉她不可能失败。
胥清歌低笑,带着它一步一步走进黑雾中。
“要是能出去,我就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也有一把剑……”
………
外面的人只能看见胥清歌提着把剑走进黑雾之中,黑雾里究竟会发现什么他们谁都看不到。
沈星然握紧剑,不停的劈向那片空间,发疯一般,却无人敢劝,也无人想去劝。
或许他们都在期待着对方能真的劈开那片空间。
底下也不知只是谁先起的头,活下来的百姓安静的齐齐跪了一片。
他们身上的脏乱狼狈,可神情却异常虔诚。
………
黑雾中,胥清歌杵着黑色的长剑停在原地喘粗气。
她身上多了许多伤口,嘴角血迹鲜红。
“没办法了……”
胥清歌努力站起身,“只能把它变成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了,至少要把他们永远留在这里。”
说完,她用力将戮神剑插在地上,自己则坐在原地,手指飞快掐诀。
这个世界的法则除了罪与恶外,便什么也没了。
胥清歌也没想着强行往上面添加什么新的法则,这里只是囚笼而已。
空间开始震动,这次却不是因为那些邪祟。
空间以胥清歌为圆心,慢慢有了土地。
她将地皇之力催发到了极致。
地皇,原本就拥有创造之力。
直到最后血红色的月亮挂在天边,胥清歌才停手睁开了眼。
她脸色白的近乎透明,眉心的地皇印也变得极淡。
“咳……”
鲜红的血洒上衣襟,胥清歌再也没了多余的力气,她倒在地上,望着天际惨红色的圆月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我似乎是玩脱了……”
插在她旁边的戮神剑轻轻嗡鸣,带着些说不出的悲壮。
胥清歌费力的抬手轻轻拂过剑身,“接下来,可能要委屈你了。”
“要委屈你留下来镇压这片空间了。”
空间外沈星然用剑尖抵住气墙,剑气拼命撕扯无形的气墙,终于撕开了一条窄缝。
沈星然抓住时机冲了进去,很快没入了黑雾之中。
………
“清歌……”
正躺在地上跟戮神剑诀别的胥清歌愣了愣。
“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沈星然的声音?幻觉吗?”
“清歌……”
又一声呼喊实实在在落在她耳朵里,胥清歌眨了眨眼,可惜她连支起身看看的力气都没了。
“沈星然……”
一道玄色的身影从远处飞掠而来。
对方的衣袍没了平日里的整洁,神色也没有平日不动声色的淡定,眼角眉梢的焦躁急切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