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我得走了。”

好一会儿，艾斯才这样说出这一句话。

“嗯。”

艾斯又笑了笑，真诚道：“我很高兴你能回来，还能再与你见一面。”

“嗯。”泉顿了顿，他冲着艾斯温柔笑了下，“我不后悔来过这个世界，艾斯，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随后，艾斯上前给泉一个有力的拥抱，很快又放开。

光着上半身背后纹着白胡子骷髅的黑发青年逐渐地消失在了慌乱的人潮中，直到艾斯的背影再也看不见，泉也没有收回目光。

其实，雪姬把他和五条悟带来这个世界，也不全然是坏事。

另一边，悟重新加入了战局。

这里的人战斗天赋极高，悟他只不过是使出几招，多弗朗明哥很快地就分析出他的能力，并且以着霸王色霸气进行反击。

三对一还是有优势，尤其是路飞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多弗朗明哥很快就战败了。

悟将泉拉到边上，指着倒在深坑里的多弗朗明哥笑嘻嘻道：“小泉，要不摘一下他的墨镜看一下吧，你看，他被打得这么惨，墨镜都这么神奇没有掉欸。”

好像是的，从来没有看过多弗朗明哥摘下墨镜，就像卡卡西从来没有在其他人面前摘下面罩，不过他还是看到了卡卡西的真面目，挺帅的，下巴那还有一颗色气的痣。

泉犹豫了下，直接拒绝：“算了吧，我有点难以想象多弗朗明哥摘下墨镜的样子。”

悟有点不死心，还在怂恿着泉：“不会很丑的吧，看看吧。”

“不了。”泉摇了摇头，“他在我的认知中就是戴墨镜，不想看他没戴墨镜的样子。”

“小泉真是没有好奇心啊。”悟嘟哝着。

大龄儿童悟跳下去，还真的摘了多弗朗明哥的墨镜看了下，他是背对着泉的，高大的身子挡住了地上的多弗朗明哥。

等到悟上来，这个大龄儿童脸上有点儿失望，撇了撇嘴，抱怨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还是戴着墨镜霸气一点，那副墨镜还是半永久地刻在他脸上好了。”

泉忍不住笑出声：“是你说要去看的。”

休养了两天，雪姬也研究出怎么回咒术师的世界。

这两天，罗没有怎么跟泉说话，他要不是睡觉，要不就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沉默着，似乎在想着事情。

等到快要走了，泉犹豫着要不要跟罗说一声，还未等他想好，罗就自己走了过来。

一直黏在泉身边的悟，此时倒是没有闹，乖乖地走开了，就是走之前对着罗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泉看着罗，他觉得罗看起来什么也没变，但好像又有些变了。

罗沉沉地看着泉，神色平静，但眸子却隐藏着太多不明的情绪。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

“以后不会再回来了吧。”良久，罗才开口说。

“嗯。”泉犹豫了下，问：“报完仇后，你有想过要去哪吗？”

罗抬手压了压帽檐，遮住他的双眼，“随意，反正也是在大海上。”

也是，海贼除了航海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去处了。

泉笑了笑，说：“这次是真的要跟你道别了。”

“嗯。”

“再见。”

罗猛地抬头，阳光晕在他的脸上，柔化了他硬朗的轮廓线条。

这一刻，罗在光晕中表情变得柔情，甚至可以说得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