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宇智波带土暗沉得可以低出水来的表情表示这个条件并不好。
他眼神充满了恶意,嘲讽道:“你现在这么心急,除了不想让我见到佐助之外,还有就是你不想让佐助知道真相,我说对了吧。”
泉面色变得极其难看,身上的杀意再也无法压抑,青蓝色的查克拉四处横溢乱窜着,桌子上的水杯都在不稳地乱晃着。
“是又如何?我已经想好了,只要拼尽全力杀了你,佐助永远就不会知道真相。”泉歪头说着,不自觉露出一些妩媚,“无所谓了,这条命你想要拿去可以呀,不过,得一命抵一命吧。”
泉的眼睛盈满着猩红的血光,明明是诡异的风车形状图案,配合着他说话时的轻缓,却意外地构造出一种奇诡的美感。
他站在那,有着如夏花绚烂的美丽,可很短暂。
宇智波带土看着面前的人,清楚地认识到了他已然进入了一个癫狂的状态。
完全,没有了再次沟通的必要。
索性,宇智波带土没有再废话了。
再次地近身而战,每次的攻击都会被虚化,在泉用万花筒写轮眼能力撕碎宇智波带土的虚体化时,让他露出实体的那刻,宇智波带土带土将泉拖入了另一个空间。
泉草草地看了眼被拖进的空间的环境,暗沉色无边际地蔓开蔓延开,唯一的物体是这个空间内高低不平、大小不等的白色巨行方块。
虚拟的空间吗?
瞳孔如撕裂般的疼痛,就像是有人在用手指去触碰他的眼珠,极为不适。
泉强忍住不适,没有眨眼睛,死死地盯着宇智波带土的一举一动。
他冲了上去,蜘蛛切上缠绕着黑色的气息,挥出了如泼墨般的刀光,气势逼人。
宇智波带土手上的苦无抵住了泉锐利的刀锋,他腕力极强,手臂上的肌肉鼓囊囊,仅仅是用着一把普通的苦无就抵住了蜘蛛切这把灵剑的锐度。
不过,再强劲的腕力也无法抵住了蜘蛛切这把灵剑与生俱来的威力。
武器相碰撞,迸溅出细碎的火花,而那枚苦无,已经出现了一点裂口。
宇智波带土趁势单手结印,在苦无断裂的那一瞬间,火遁从他的口中喷发而出……
火苗带着热浪势如猛龙扑向了泉的门面,泉上手握刀一挥,硬生生地将火焰劈成了两半。
他后退几步,双手架刀挡在了头顶,抵住了宇智波带土挥来的拳头。
泉猛然望向宇智波带土,试图用着能力撕裂他的头颅。
宇智波带土意识到了,下一秒破开了空间,逃离了泉的视线范围。
空间被撕裂,泉出来了,他狼狈地跪倒在地上,眼眶止不住地流出血液。
狼狈地擦去鲜血,房间内已经没有了宇智波带土的身影。
紧绷着的神经在这刻得到了放松,他瘫软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着,如一条濒死的鱼张着嘴在嗬哬呼吸着。身体各处如碾碎般的疼痛传来,几乎是动一动,都是撕扯开的裂痛。
强忍住疼痛,泉艰难地爬起来,找出了止血药和止痛药。
吞了药后,他才开始处理身上的伤口。
方才一瞬间生长的木枝刺进了身体,而露出外面的枝桠以着血液为食物,居然长出了片片绿叶,像是从着树上摘下来的新鲜树枝。
泉伸手就去拔,但在手触碰木枝的那刻,那些枝桠又如齑粉散开,消弭在空气中。
木遁吗?
身体的糟糕状况并不允许他思考太多,泉匆匆地换下沾满血迹的衣裳,就昏死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佐助身上同样缠着绷带,坐在他的床边闭目养神。
泉转了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再是之前的那件旅馆,已经换了一个地方了。
像是装了感应雷达,佐助下一秒就挣开了眼睛,眼中闪过喜悦。
“还好吗?”佐助快步走来,微微俯身,认真地凝视着泉。
泉只觉得喉咙火辣辣地疼痛,他尝试着咽了咽口水,又指了下干燥的嘴唇。
佐助给他打了一杯水。
泉接过,灌完水后,才觉得喉咙好了那么一点点,至少能发出一点声音。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嘶哑着嗓子问。
“你晕了三天,中途还发高烧。现在我们换了个地方,继续打听宇智波鼬的下落。”佐助认真地回答,手附上了泉的额头,冰冷的手掌让泉忍不住瑟缩了下。
“你的手是不是太凉了。”
佐助眼神复杂,蹙紧了眉道:“是你发烧了,烧还没退。”
他的手掌往下,摸过了泉的眉骨、眼睛、鼻子,然后是嘴巴。手指停留在嘴巴上,冰冷的手指指腹稍微用了点力,碾了下,似是在宣泄着他的怒气。
泉脑袋胀痛,没有理会他的小动作。
没有制止就代表了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