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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菟丝花

夜风习习,院中的草啊叶啊随风摆动着,簌簌作响。

温渝寻着声儿撑起身子,蔚蓝色的眼眸看向紧闭的轩窗,歪了歪头。

一朵腿都没有的小花,总不可能是跑出去了吧。

可在她印象里,窗户是开着的。

果然。

“……”

温大猫垂着眼角,目光无声地落在眼前人的身上,失落落的。

她心里委屈,现在果然是做梦。

心里越是委屈,眼神就跟着越是委屈。她看着季秋,下唇毫无察觉的微嘟着,唇角渐渐下压,像是要被抛弃了似的,小媳妇样儿。

季秋:“……”

一声轻轻的叹息,几不可闻。

她像往常一样摸了摸温大猫的发顶,语调低柔,有些无奈,“你再仔细看看。”

“真的没有花了吗?”

她的动作又轻又柔,感觉却是异常的真实,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

温渝的目光直愣愣的凝视了季秋一会儿,身体好像知道了什么,可大脑被酒精麻痹着,反应很迟钝。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温渝越是想,大脑就越像是卡住了一样,反而越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儿,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季秋说了什么。

突然就生起气来了。

生得还是自己的气。

她伸手握住季秋另一只空闲的手,用力的摸,使劲儿的摸,一下又一下。

温大猫紧抿着唇,神情看似专注认真,企图让感官从这异常熟悉的触觉上想起什么。

好像这样大脑就能反应过来似的。

实际上大脑早就挂机了。

摸着摸着,手法就越来越像东北的搓澡大妈了。

皮都要搓掉一层。

微凉青葱的丝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攀覆上温渝的手腕,一圈又一圈,缓缓收紧。

看似柔弱不堪的丝线将那两只皓白的细腕绑了个结实。

是菟丝花的丝线。

季秋收回手,捏着温大猫的鼻尖,眉眼越发无奈了,“再搓下去皮都要掉了。”

白皙的手背被搓得泛起了层薄红,衬得肌肤下的蓝紫色血管更明显了。

温渝呐呐地盯着她的手背看了看,恍然间反应过来手腕处的凉意,低头去看。

温大猫迟疑地喃喃:“……菟丝花?”

季秋扬起唇,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嗯?”

顿了顿,温渝恍然大悟:“是你吃了那朵玫瑰。”

季秋:“……?”

酒真是个神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