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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唐栗子,是一位平平无奇的天朝女高……啊呸,社畜。
我活过来了!
睡前喝一片布洛芬,不开空调睡真的有奇效!虽然憋了一身汗,但是肚子一点也不疼了,顺便感谢安心裤,有它在的日子真的安心不少。
早晨起来冲了个澡,从微波炉里把加热的牛奶取了出来,我一边啃面包一边刷微信群,刷到一半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嘀嘀——】
这时候闺蜜发来了消息。
【你看到群里的消息了吗?昨天下午你们那儿有条小胡同被人爆出了案,听说人死的特别惨,就在你回家的那条路上呢!以后下班回去一定要特别小心,能不一个人就别一个人!!】
我的手心冒出了冷汗,这会儿群里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据说案是昨天十二点半到下午四点之间发生的,到了晚上才被人爆出来,案发地点……正是我下班路过的那条小巷子。
所以说,那阵阴风……
“砰——”
茶几上的抽纸盒忽然翻倒在桌面,我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把它扶正,这才发现窗台上有风吹了进来。拿纸巾擦了把虚汗,看着那台黑白相间的纸巾盒,我的表情懵了懵,竟神使鬼差地伸手把它拿了起来。
“……”
说实话……
这个抽纸盒真的……
“……很像那个谁,噗嗤。”
这不就是ser小哥…啊不,五条悟吗?
一旦接受了这个前提,再去看它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那黑白两色上下分开的流畅外盒,那洁白单薄的纸巾,那灵动的线条……怎么看都是本人好吧。我像个神经病似的对着一个塑料盒笑得前仰后合,说真的,不是我笑点低,实在是那个盒子半秃不秃的样子太有即视感了,给人一种强烈的让它变强的。
“对不起,但是……真的好好笑哈哈哈……”
狂笑五分钟后,我终于解了压,闺蜜说一会儿要把前两天送去她那的狗子带回来给我看家,我把备用钥匙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之后便出了门。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用昨天晚上不小心遭受了心理创伤急需好好休息给狗上司请假他会答应我吗?
好吧……估计只会让我赶紧滚回来上班。
算了算了,搞钱要紧。
…
10
等上班的女社畜走后,抽纸盒默默挪动了一下方方正正的身子,见四周无人,这才从茶几上跳了下来,十分成熟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一个抽纸盒有什么好笑的,小丫头也戏太多了。
昨晚趁她睡觉,五条悟琢磨了一下自己当前的情况,发现情况的确不算乐观,他隐约把握到了事情的关键——关键就出在唐栗子身上。
变成羽毛球和纸巾盒之后,五条悟的咒术也随之遭到了封锁,但是昨天借助肉身上的六眼对她进行了大致观测,他发现在唐栗子的体内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和那个当初坑了他的传送阵隐隐同源。而且说起来,这座城市的诅咒十分暧昧隐晦,可她的体质却是相当招那些脏东西的。
也不知道之前的二十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五条悟皱了皱眉。
说起脏东西,昨天下午他在那条咒灵出没的小巷看到了案现场的全貌。
受害人是一名女性,大概三十多岁,目测死因是脑部出血过多,身体上留有不堪的痕迹,显然生前遭遇了非常糟糕的对待。
但那并不是她化成诅咒对路人下手的理由,五条悟怀着慈悲心肠祓除了她。
可惜好心没好报……他又一次回忆起了之后发生的事,小丫头那一脚踢得太狠了,直到现在五条悟还觉得下半身隐隐作痛……他苦着脸,把身子向后挪了挪,决定表演个当场自闭,以此控诉对方的不识好歹。
正在这时,门锁突然响了起来。
五条悟一个激灵,风一般冲回原位,将头顶乱飞的头发(纸巾)拨正,然后乖巧不动了。
推门而入的却并非忘拿东西的唐栗子,而是一个身材高挑,牵着一条雪白柴犬的飒气御姐。御姐打开门,伸手揉了一把白柴的狗头:“去吧,你不是早就想家了吗?”
狗子兴高采烈地冲了进来,围着屋子这里嗅嗅那里嗅嗅,一副老子终于到家了的死宅模样。
“回到家就这么高兴?”御姐酸溜溜地说:“不就借了你一星期嘛,你妈她就那么好,她可不舍得喂你吃渴望狗粮哦。”
她伸手把钥匙放桌上,跑去盥洗室洗手去了。
五条悟正经端坐,非常敬业地扮演着一台莫得感情的抽纸盒,却发现蹦蹦跳跳的狗子似有所察地停了下来,小鼻子抽动了一下,紧接着扭头看向他。
“嗷呜……”
它用奶音低吼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不是吧……能闻到他?
五条悟一愣,低声地唤了一句:“嘿,汪酱,能看到我吗?”
狗子的耳朵一下子支楞起来,像被吓到了一般。
五条悟的表情变成了=w=,都说狗能看到灵魂,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欸。
“你站在那别动,乖,卧下,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
“汪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