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闲撩起眼皮,语气不冷不热,“盛行长知道什么叫礼帽吗?”
“不知道。”
话虽然是这样说,盛韵竹还是在他的眼神威胁下把东西放了回去。
“说真的你也到了适婚年龄。如果真结婚了,老头子估计要乐开花。”
盛老爷子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土差不多埋到脖子根了。谁也不知道他还能熬多久。
如果真的在临走前能抱上孙子,那就此生无憾了。
“我还要忙,没事你可以走了吗?”
明晃晃开始赶人了。但盛韵竹并不恼,反而觉得这件事愈发可行。
当即真诚的建议到:“我看要不找个良辰吉日,去虞家把亲提了吧。这一天你应该也盼好久了吧?”
“这么简单你怎么自己不去结婚?”盛景闲眼色变凉,“我目前没有跟虞歌结婚的打算,你可以放弃了。”
真要结婚他会把虞歌风风光光的娶进家门,而不是为了满足其他人的想法赶鸭子上架。
盛景闲将戒指盒收进了抽屉里。
收到这个礼物的时候他明白虞歌是什么意思。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最起码要等复查完毕,万无一失才行。
“不是你这话可有点渣啊!怎么别告诉我你出国回来之后变心了……”
办公室的大门悄无生息的关上。没人注意刚才有人进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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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闲是在两天之后联系上虞歌的。之前打了一天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终于找到人,他语气不自觉的就严厉了几分。
“你在哪里?”
“出差。”
盛景闲捏捏鼻梁,看着落地窗外的碧蓝天空,“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虞歌淡淡说:“出差这种事还要跟你报备吗?”
此时再是迟钝,盛景闲也察觉出了异常。正想开口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听到话筒里有人在叫虞歌的名字。
“我要去忙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听筒里响起嘟嘟声,盛景闲眼皮蓦地一跳。
不太对劲。
一整天心神不宁。
下午秘书进来汇报工作。离开前,他有些拘谨地问了句:“盛总,虞小姐这几天怎么没过来?”
“有事吗?”
秘书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没什么事,就是前几天她过来的时候带了点心,我女朋友特喜欢吃,想问问她是在哪家店买的。”
盛景闲正在签文件,听了笔尖一顿,豁然抬头,“你说她来过?哪天来的?”
“就大概三四天之前吧。那天刚好盛小姐也过来了。”
盛景闲眯起眼睛。快速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况。
不对劲的原因他好像找到了。
从公司出来,盛景闲径自去了私人医院。回到家已经是傍晚。
夕阳落下,火红的霞光坠在天边。窗边的垃圾桶里,一个东西闪闪发光。
盛景闲信步走过去,在里面看到了一枚钻石戒指。放在掌心里,钻石映着晚霞的光绚烂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