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说的?”
“你没来的时候。”
伏黑惠抿起唇角,想了想,这三千字对那人来说应该还好吧。
大会散了之后,他就掏出手机,把这不幸的消息转告给了宿傩。
只是对方一直还没回消息。
难道真的睡过头了?
第一节课准备上了,结果宿傩还是没来,不仅是他,连他的手下里梅也没来。
伏黑惠感到奇怪,一个人可以睡过头,两个人总不会睡过头吧?
于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这相邻的两个桌面还是空空的,根本没人在。
同样,来自手机的vx端,也没收到宿傩的回信。
伏黑惠盯着他的座位走神,觉得心里有一种闷闷的堵塞感,这家伙这么久不联系人,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聚众斗殴?
住进医院?
还是别的什么?
伏黑惠的眉头越皱越深,听到老师说解一下黑板的题目,这才回过神来。抽出草稿本,他抬起头,把黑板上的象限题抄下来。
笔尖在纸面走来走去,伏黑惠解题解到一半,不知不觉却画了一个纹身猫头。
“……”
烦人,烦人的家伙。
伏黑惠黑着脸把草稿纸撕掉,揉作一团丢进了桌兜里。
下课铃声打响,他起身把垃圾丢了,然后走出教室,跑去办公室找五条悟。
因为跑着过去,所以来到办公室的时候,他还有些气喘吁吁,“老师,宿傩已经三天没来学校了,你不知道吗?”
“是惠啊。”五条悟正优哉游哉地坐在转动椅上,桌子上摆着一袋袋甜品,他的手中还捧着一杯热乎乎的奶茶,吸溜一口后,便招招手跟伏黑惠打招呼,这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正直的人民教师。
如果放在以前,伏黑惠作为风纪委员长肯定会忍不住提醒几句,可这会儿急着,哪有心思管这么多。
“老师,宿傩到底去哪了?”他蹙起眉头连忙问道。
五条悟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奶茶,还特意转身拿起了一块喜久福递到他面前:“别急嘛,先吃个好东西,是抹茶味的哦,超好吃的!”
“老师——”伏黑惠眼神微愠,声音拖长,夹杂急切的不满。
“好嘛好嘛。”五条悟悻悻收回手,转而将喜久福送到唇边咬了一口,“宿傩只是请假了,不过别急,他明天就回来了。”
“请假?”伏黑惠微顿:“为什么请假?”
“看来你们俩关系真的不好诶,他连请假都不告诉你。”
“……老师!你别阴阳怪气了,他为什么请假啊?”
“我有阴阳怪气吗?”
五条悟似乎不以为然,两三下解决完手中的喜久福后,便接着说道:“他说家里有事,所以请假了三天没来。”
家里有事吗?
伏黑惠攥了攥手心,眉眼敛起,想着之前的事情。如果见面大会来不了,大不了说请假就行了,丢了一句让人火大的话就断绝联系,这算什么啊?
而且,家里有事这种请假理由,他也不是不能谅解。
“快上课了呢,我们回教室吧。”五条悟拍了拍手,拿起桌面的教科书就要催着伏黑惠出去。
伏黑惠还闷气着,被他推了一下就别扭地换了位置,不肯搭理。
“我听说过爱屋及乌,还见过厌屋及乌,你怎么连我也不理?”五条悟拿起教科书点了点他的脑袋,笑道,“干嘛?你们关系不是不好吗?这会儿担心了?”
“谁担心他了啊?他这个人这么讨厌。”伏黑惠语气不好地反驳,想来这句话不够有信服力,于是又干巴巴地补了一句:“会长让我催他交检讨书,我只是例行公事。”
五条悟点了点头,唇角笑容愈渐浓郁,“嗯,例行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