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候的她急于求成,开始铺垫着写起了属于自己的长篇故事。
父亲虽然不赞同,但也很开心她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然后那本书,诞生了。
不过直到最后,它也只有一半。
十七岁的她放弃了活着。
在刀片割破手腕,水没过头顶的时候,朋友闯了进来。
把她从水底下捞了出来,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然后用医用绷带紧紧的捂住不断流血的手腕,在等待救护车的期间内,把她拖到了一张小小的灵台前。
红色被染成了黑色。
父亲温柔的笑意定格在了那里。
她没家了。
她没有哭,反而是朋友抱着她哭的响亮,然后她笑了,朋友傻了。
连忙又给医院打了个电话要求再来个心理医生。
一切正常。
二十岁的她没了父亲的看管,抽咽喝酒学了个遍。
然后,千杯不醉就是说她的。
至于写书?没了读者也就不写了。
日子颓废的连腹肌都没了,一抬腿运动就容易扭到腰。
和朋友两个没事儿宅在家里,有事儿绝不离开离家三站地的范围。
二十五岁的她,突然不想颓废了,她想起了父亲的人生被定格,想起了书里的人生被定格。
然后她就消失了。
又是哭着醒来的,还是熟悉的白色墙壁,熟悉的消毒水味,但不是熟悉的地方。
慕子佩先确定了手上没有吊针,然后坐了起来。
她刚才好像做梦了。
梦见织田作成她爹了。
然后她爹死了,她凭空失踪,整个一世界未解之谜。
种花家那边有一个说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合理猜测是因为她被抛弃在孤儿院,内心一直渴望要一个家?
可为什么是织田作?
果然是收养孤儿的事儿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
“呦,佩佩你醒了啊。”
太宰治扬了扬手中的书,朝着她走了过来。
上次是中也这次是太宰,扯平了,那下次怎么办?我看我自己?
“怎么还哭了啊,莫不是太想念我了?”
“太宰你少做美梦。”
慕子佩木着脸把突然凑近的太宰治推到了一边。
以往两个人总要展开拉锯战,这次他却轻而易举的放弃了。
果然啊。
太宰维持着原有的笑容看着面前的少女。
那种心动的感觉消失了。
慕子佩来东京是他故意凑成的,自从噩梦伊始,他发现他开始有些无法克制想要靠近她的了。
早些靠着衣服还好些,后来白兰出现了,他也就开始半夜钻被窝的这种糟糕行为。
他讨厌这种感觉,所以借着这个合适的机会把慕子佩调到了东京。
如他所料,问题出在了慕子佩身上,看来得想办法把她留在这里。
“谈一场恋爱吧佩佩。”鸢色的瞳孔在日出的照耀中散发着奇异的色彩,他的话仿佛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慕子佩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跟随着少年的意愿,点了点头。
“白兰是个很好的人选呢。”
白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