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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胎泉水

“我乃是牛魔王的兄弟,那圣婴大王乃是吾侄,前些时日兄长传信,说唐三藏的大徒弟孙悟空害死了他,我正费尽心思要寻你报仇,不料你却自己送上门来,还敢跟我要什么落胎泉水。”如意真仙双目爆瞪,怒喝一声:“留下你的性命,与我侄儿做葬。”

我实话说道:“道长此话差异,红孩儿何曾丧命?你兄弟牛魔王在五百年前也曾与老孙有八拜之交,也曾借老孙的大闹天宫的名头自立为平天大圣,当初十万天兵清缴花果山,诸多妖王被天神擒拿,也是老孙一力相救,往前不知先生府宅何方,故而不曾前去拜望。

那红孩儿抓了唐三藏惹来佛菩萨,因老孙念着故交之情分,让他做了观世音身边的善财童子,如今已然登了仙籍,你等尚有不如,如何怪我害他丧命?”

如意真仙许是没想到其间波折,又怒声质问:“我侄儿是在地上逍遥做王好,还是与人做奴仆好?泼猴子无状,吃我一钩!”

牛魔王当年想成仙,却苦于没有机缘。

如今红孩儿成了仙,不来谢我老孙顾念昔日情分便罢,竟还有意拦我的路?

我理理衣裳,有些好笑的看着这道士:“道长,老孙劝你莫要冲动,与我一些泉水,我也就离去了,谈什么动手?”凭你也配?

如意真仙把玩手上钩,阴沉沉说道:“不知死活的泼猢狲,三合之内胜过我,由你打水,胜不过我,就宰了你与我侄报仇雪恨!”

牛魔王有多少斤两,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能不清楚吗?

“你既然执意要打,老孙也只好成全了你。贼道士且看爷爷的金箍棒!”我摸出金箍棒掂量着该下几分力气,这人看起来也不坏,只是贪财了些,又与牛魔王是兄弟,若是一个不留神下重了力道把这泼道士给打死了,再伤了老孙与牛魔王往日结拜的情谊可就不好了。

因我出手处处留有余地,如此也教他撑过了几回合,但也不过十合,这道士便失了力,只得拎着钩子往后山跑了。

我意在取水,也不去追赶他,只拿出了桶去到庵后井边打水。

我这方才弯下腰,脚腕猛然一凉,我顿感不妙,迅速直起身来,踝骨处赫然吃痛,一阵后拽的力道,害我摔了个狗啃泥。

“好个不知死活的泼道士,”我怒骂一声,猛地从地上立起来,抡了金箍棒作势要打,这道士闪身便躲,只握着钩子说:“我看你怎么取我的水!”

“你下来,让老孙看看你这孽障有几分本事?”我捏着金箍棒,看看井,再回头瞧瞧如意真仙,再回头看一看井,再回头看看

我的桶

我就回个头的功夫,你就偷偷摸摸地把我的桶给打烂了?

“泼道士,你等着!”我气呼呼地放下一句威胁之话,踩着筋斗云回了那茶棚里去找沙悟净。

小和尚见我回来,欣喜道:“悟空,可是取来了水?

“暂时还没有。”我将聚仙庵中之事与他们说来,又说道:“老沙与我同去聚仙庵,到时我缠住那泼道士,你就趁机打水。”

“你俩好好的走了,我与师父两个害病的谁来伺候?”

我刚要训斥他,那老妇人却道:“老爷放心,不须他们伺候,我们自然看顾你,你们刚来之时,我等却有爱怜之意,只是刚才见这位爷爷云里来雾里去的,便知你们是天神下凡,我家是决计不敢加害你们的。”

沙僧嗤笑一声:“你们女流之辈,能伤的了哪个?”

老妇人哈哈笑道:“几位老爷啊,还是你们造化高,这才来了我家,若是换了第二个,怕是个囫囵尸首都不曾能留下。”

我好奇问道:“怎就不得个囫囵尸首?”

老妇人道:“我一家子几口人皆是上了年纪的,对那些子风月事没甚么念想,所以不肯伤了你们。若到了第二家,那年岁小的见着男人,哪一个肯放过你们?当下就要与你们合欢,胆敢从嘴里蹦出个不字,立时就要害了你的性命,连带着你们身上的肉,也要割下拿去做香囊哩。”

啧啧啧!

不肯与这国中女子行那等子事,便要将人杀了做香袋儿,这一国人当真是有趣得紧。

懒得听猪八戒的无用废话,我这边问老婆婆又借了个吊桶,她还额外拿个绳索出来说道:“老爷连着索绳一道拿去,若是井口深了,也省得麻烦。”

沙僧驾云行速慢,我便等着他慢慢走,约莫半个时辰后才到解阳山。

进门前,我抬头望了望天,只见天边已经染上了一抹彤色,正是个逢魔的黄昏时刻。

“你只躲到一边,待我拖住那如意真仙,你再趁机进去取水,取罢了水,我们立时便走。”与沙僧如此交代一番,我径直推门进去,大喊道:“泼道士,出来受死!”

守门的老道见我又来,慌忙进去禀告。

等了好半晌不见有人出来,我索性探着耳朵仔细听他们在里间说些什么,听了好一会儿,我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们说什么?

守门老道说:“师父,他的手段虽高,您也不比他弱。”

如意真仙实诚道:“教他赢了头两回。”

那守门老道又说:“师父,那孙悟空手段虽然前两回赢了您,也不过是一时猛性,后面打水之时,也被师父用钩子钩得他跌了跌,如何不是相比肩?他去而复转,想是唐三藏成了胎,身子不爽利,故不得已而来。”

他用那钩子趁我毫无防备之时,才害得我跌了一跤,也敢说与我孙悟空比肩?

你这凡夫当真是好大的脸啊!

如意真仙被捧的信心十足,又喜滋滋地问:“当真?”

守门老道肯定地说:“自是当真,徒儿绝不敢欺瞒师父。”

老道如此说罢,那如意真仙突然起身推开了门,满面春风地走出来呵斥道:“泼猴子,你又来做甚么?”

我答:“我只是来打点水罢了。”

如意真仙挺直了胸膛,握着钩子说道:“我家的水,便是天王老子来求,也得花红礼表,而你是我的仇人,怎么敢空手来?”

“唉”我无奈地问道:“当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