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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天上掉馅饼

她只得去了诊所,那个老大夫打眼一看,哎呀一声,说多大的火呀?溃疡这样啊!上药不管用了,你这是疮了,得打点滴。

她痛苦地点点头。

连续打了三天点滴,舌头渐渐不疼了,小洞长出新肉,生命的复原能力好强悍。

可是云飞又有状况了,他吃奶就哭,不吃奶还哭,摸摸他的头,不热,检查一下身体,没磕碰,他又怎么了?

他连续几天这样,他很饿,撕扯着妈妈的衣襟,把他抱在怀里喂,他吮吸几下就把脸扭到一边,可怜兮兮地哭一会儿,扛不住饿又吮吸,几口后又哭。

她发现孩子开始流口水,莫非他也溃疡了?这么小的孩子能吗?

她捧起云飞的小脸说嘴妈妈看看,云飞乖巧的张开嘴,孩子嫩红的小舌头尖有个小米粒大的洞,我的天呀,孩子也溃疡了。

这些天,他哭闹是因为舌头疼。

她一把抱过云飞,紧紧地抱着,自责要死,怎么就不查看孩子舌头!

但她手里实在没钱给他打点滴了,她又拿过冰硼散,手颤抖着,因为她知道那个药敷上去有多疼,可是试试吧,不管用再想办法去诊所。

她觉得自己好狠心,自己打点滴,孩子上可怕的药粉。

云飞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两只小脚垂着,信赖地看着她,她骗云飞说嘴妈再看看!

云飞听话地又张开小嘴,她把粉末按在那个小洞上,云飞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爆发出委屈的哭嚎。

他哭地撕心裂肺,嗓子很快哑了,他的头来回地摆,最后扎进妈妈的怀里伤心地抽泣着,泪水流过他的脸颊流到嘴边,打湿了她的衣襟。

这个坏妈妈,孩子依然信赖她,在她怀里抽噎。

妈妈的泪和孩子的泪混在一起,又咸又涩。

冰硼散对云飞管用了,上了几次,他的溃疡好了。

她和云飞焦头烂额好多天,当她和儿子的劫难终于过去时,她突然发现闻立关于公房好久没消息了。

就像没那么回事一样,她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突然有一天他回来说子下来了,咱们搬家。

可是一次次他回来,都是一头扎进婆婆屋嘀咕。

结婚以来,在这个大家庭生活就像在丛林里求生,环境训练了红梅的心智,她察言观色婆婆和闻立。

她很快判断,公房出问题了。

晚上,她问闻立房运作得怎样了?

闻立回答的速度极快,拖着呢,拖呗!我不怕拖。

红梅问需要钱吗?

闻立愣了一下,体谅她说要了,你攒钱不容易。

又像是安慰实咱们住这屋谁也撵不走,我在这里没人欺负你,你工作已经调过来了,真去沙塘子住,那不又通勤了?

她心里确凿无疑,看着眼前这个叛徒,拿着她的私房钱运作是真,也不排除借此吃吃喝喝,到头来耍阴谋诡计。

但她什么也没说,她在想主意。

很快到了周六,她背着大包抱着云飞上了火车,来到了沙塘子镇,到了大姐家。

一见面,大姐告诉了她一件天大的喜事,大姐说租的这套小房,让我买下了,我手里一分钱没有,你二姐给我邮来的,那么远,真是千里迢迢帮我。

我感动得哭了一晚上,我有你们这些好妹妹,知足了。

含辛茹苦的大姐啊,太容易知足了。

她为大姐高兴,问自己房子感觉不一样吧?

大姐说房子心里才落底。

红梅心里说还没尝过住自己房子的滋味呢。

午饭后,她对大姐说出去有点事,办完了就回来。

她抱着云飞过了道口,这是第一步,然后她就迷茫了,铁北的房屋密密麻麻,哪一家是她要拜访的?

忽然她有了主意,据她所知,铁路公房外表明显,不是大石头墙根就是联排,少则两家,多则十多家住一栋。很少独门独院,而且在车站附近,而且墙上有编号。

按这样的标准,沙塘子铁路公房真不少,她又按这样的标准摸到了一条胡同里,在一栋两家合住的公房门外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