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老师,祝你新婚幸福!祝你永远漂亮!
她把纸条重新挂在那里,眼睛湿润了。
她没有亲自送她们最后一程,深深地遗憾,心里祝愿她的学生们趁青春年少好好学习,尤其那几个她钟爱的女孩。
所幸她们都考上了实验高中,她希望她们如愿以偿,过一种她向往的与她不一样的生活。
她回到熟悉的生活里,也回到了离他最近的地方。
在期初会议上,在中考总结中,校长说校的林森硬是把咱们六个毕业班碾压,你们说说,你们还有脸吗?我是没脸了。
林森就是布莱克,她好像忘了这两个名字间的联系。
她特别想知道,他今年教几年级?那几次函授学习他都参加了吗?二黑胖了瘦了?
他,好吗?有没有相亲呀?
想到最后这个问题时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怎么会不相亲?
现在不会总有一天会!然后结婚!这世界女人有的是,总有一个女子会嫁给他,他迎娶进门,和他一道生儿育女。
她不禁羡慕,会是哪个女子这么幸运嫁给他呢?不管哪个女子,肯定不是她了。
她曾抛弃的人呀,如今高不可攀;
她唾手可得的幸福,如今遥不可及。
他们此生再无交集,一辈子当外人。
开学第一天,布莱克也上班了。
老主任已经退休,他做了新的接班人。
大家叫他林教头。
林教头依然当班主任,依然带毕业班。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家门时,二黑一如既往地在门口迎接。
二黑不是送人了吗?送给了表哥?
原来二黑经历了不平凡之旅。
他把二黑送走的第二天,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在傍晚去看它。
他刚进表哥家院门,就见二黑蹲坐在猪圈外,它的脖颈上拴了一条粗重的铁链,铁链从脖子垂到地面,它的头沉得抬不起来,他的二黑像是囚徒般可怜。
这一幕令他的心又碎了一次。
他大步朝它跑去,二黑看见了他往起蹦,沉重的铁链哗啦啦响着,因为锁链短它跳到一半就被拽回地面。
他一把搂过二黑,二黑喉咙里哼唧着,抱怨?焦急?激动?兼而有之。
它扑打着他,前爪像是孩子似的合抱着,他们拥抱着。
他搂的很紧,二黑左右转动脸,它着急地要亲他。
他不停地道歉不起!二黑!对不起!咱们回家!
他撸着铁链找到环扣解下了二黑的刑具,扔在地上。
二黑自由了。
它第一个动作就是帅脑袋,抖搂脖颈上的毛。
他的二黑平白无故的在这里受了两天委屈。为什么如此,二黑是永远不知道原因的。
二黑一如既往地忠诚他,感激他救了它。
重获自由的二黑像闪电般窜出院子,表嫂慌张地跑出来,嘴里嚷着咋开了?
她看见布莱克时脸上更是惊讶。
他抱歉地说放开的,我把它领回去了,嫂子。
表嫂如释重负快整走吧,我可不喜欢它。
他赶紧出门追二黑,这家伙在村头来回奔呢。
他吹了声口哨,那道黑闪电又向他奔来,他很开心看见二黑这么高兴。
深深地为自己的绝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