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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泄密

五月初,轻柳烟绿,红杏吐蕊,万物萌生在此季,人与自然皆动情。

春意萌动对母亲这波澜不惊的年纪之人,顶多是晒太阳时心情好而已,无他。

客厅窗明几净,开窗迎微风,她独坐沙发上,二黑卧在她脚边,该心情好的气氛,她却不高兴。

她的愁绪只有二黑体会,养儿到此不如狗,她不禁眼泪汪汪。

儿子离家到外面安小窝已经一年整,她以为把他工资折掐住,断了他钱路,他们熬不多久就散了,谁没钱能过日子?

没想到,他们不但没散,还过得更黏糊,说好的周一到周四在家住,但中间他至少要跑回去一晚,有时一周都不回来。

即使在家,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两头比,那头吸引力无敌,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这不算,更有令她糟心的事。

刚过去的周末,她回老屯参加老亲戚的酒宴,与亲朋故友久别重逢,高兴之余接受各方羡慕。

大姨,你现在多省心啊!

大姑,你现在多享福啊!

大妹砸,你熬出头啦!

对这些溢美之词,她受之坦然,心生自豪。

儿子八岁时她守寡,自那以后,她心无杂念,只为儿子,如今含饴弄孙,一切能说的,不能说的苦都值了。

大姑,咱们坐一块,大林表嫂粗门大嗓,杠子似的胳膊把老太太一搂,母亲笑容满面,又一抬头,更是合不拢嘴。

他表哥你舍得不出摊了?

我早回来一会儿,正好赶上喝酒。

表哥脸堂红黑,看见大姑由衷亲切,他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像勤劳的机器,除了出摊还是出摊,风里雨里一分分攒钱。

母亲对这个亲侄子当另一个亲儿子看待,不但因为他勤劳,而且他稳妥。

酒宴进入尾声,同座陆续离席,她们娘俩聊着天。

老太太看了看左右,表嫂也不在身边,她低声对侄子说那还愿玩意儿总惹我生气。有一件事我和你通个气儿,如果家里儿媳妇问起你,你就说大林给你经管市里买卖,周末照看一下。

老太太说的比较艰难,啰里啰嗦不就是难以启齿嘛!

表哥一头雾水,但脑袋瓜儿转得快,低声说,大姑,我会这么说的,但是到底咋回事?

母亲站起身,扯着表哥的衣袖来到外面,在一个僻静处,那里也有椅子,她们坐下来。

表哥神情严肃地洗耳恭听。

母亲探身压低声音说蛋玩意儿又和原来那个对象整一起去了。

人家离婚了,他心就长草了,我横八竖挡,死活拦着才没和老丫离婚,但心不在家了,跑市里和人家过去啦!

瞅他那样子,一点不怕老丫知道,是我在中间瞒着,这家里才有太平日子!

表哥愣了一阵儿,笑了,想了一阵,又笑了,大姑,他心里一直放不下,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他傻呀!女的带个男孩,他就实心实意和人家养儿子,自己儿子丢给我,傻不傻?我有时气得睡不着觉!

表哥笑吟吟的,很开心的样子,开导老太太,他找的肯定是那个女的,那个女的我也没见过,可我从始到终都了解他们的大概,大林玩了命的稀罕她,也许前世欠她的吧!哈哈!

她肯定比唐鸭子招人稀罕,男人心我当然懂啦!

招不招人稀罕,在谁看了,我瞅她就轻浮,一个当妈的人,安心拉扯孩子得了,偷人家汉子。

老太太的气又升上来。

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儿,咋叫偷?表哥笑嘻嘻的。

是一对儿不假,可她当年明着不拿,非得现在偷么!当年是她把混小子踹啦!

当年老丫不嫌弃咱穷嫁给咱家,结婚时啥啥没有,这点老丫占理呀。

后来她是干了不少坏事,但她作风没说的,男女问题上真正经啊!

现在,他对老丫不搭不理,老丫也不说啥。她打住,儿子她还是懂的。

嗨,大姑,男女间的事外人说不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钱难买愿意啊!

哈哈你以为女人作风没问题就招人稀罕呀?一点意思没有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