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摇摇头,再摇摇头。
二姐端着面瞪了她一会儿,端厨房去了。
回到卧室门口停下来,她在想办法,想办法让她振作,这样不行啊!还有孩子呐!
这个怂样!
披头散发,面如白纸中带着蜡黄,像被什么压垮了似的。
什么压垮了她?
不就是男人吗?
没出息的样,看着来气。
二姐在她面前的床帮坐下来。
把她腿上的被子往上盖盖。
开始了聊天,也是做她思想工作。
他去哪里了?
他告诉你他走了吗?
他走多久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会回来吗?
他扔下你跑了,他回来你们还继续吗?
一连串问题像是法官提审,她回答的时候要在心里过一遍堂。
她要么摇头要么沉默。
二姐像是过了一道程序,进行下一步。
当初我就不看好你们,我说了吧?你不听,怎么样?出现这个结局都在意料之中。
他开始就没做长久打算,长久打算不离婚吗?有孩子不要吗?走了不告诉你吗?
我承认,你们年少情怀美好,他也就是补偿没得到的美好,得到了怎样?
他拍拍屁股走人了,带着老婆孩子举家高升去了!
你还在这里悲伤,憔悴,他知道吗?挂念吗?你就是死了他也不知道啊!
二姐越说越动怒,怒其不争,不给她下猛药她温吞吞的没完。
他就是玩弄你的感情,他把你当调剂,你却把他当爱情,你不可悲吗?醒醒吧!
不是的!不是的!
她微弱地反驳,只有这时脸红了。
他明天就回来了!
二姐鼻子气歪了,他明天回来我能来吗?
怎么就是不开窍!
二姐怒了。
他打电话了,告诉黄梅,他明天不回来了。
回来干啥?孩子没了?看你病秧子?还不振作!急死人了,一会儿云飞放学了,给孩子做饭。
多大了?还为爱情要死要活?孩子知道愿因你不害臊吗?给不给孩子做个榜样?
就这么不抗打击吗?就算被打倒了,怎么?还总不爬起来了?你打算这样多久?一辈子?
亲者痛仇者快,她老婆乐坏了。
你以为他心疼?心疼不回来?
不是的!不是的!
她尖叫着说,用手捂住了耳朵,二姐这些话太难以接受。
不说透她不醒悟,为了说透,二姐费尽口舌。
换做语重心长,她给傻妹妹开窍。
行,你相信他会回来,一周回来一次,一个月回来四回,然后又走了,回老婆孩子那里去。
红梅啊,你想没想过,他把你当成啥了?还用我说出难听的吗?你凭啥让他这么耍?
他算t老几?一个穷光蛋霸占着你,三妻四妾的?他佩吗?
即使要当不光彩的角色也不找他呀,找他图意啥呀?
二姐掘开了思想教育之河,涛涛滚滚将她淹没,逼她承认真相,而真相把她推到奔溃边缘。
她又是一声尖叫,凄厉的尖叫,用尖叫抵抗那汹涌波涛,她在汹涌中挣扎着。
不是的,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