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面躺在床上,窗外蓝天白云好不自在。
几只小鸟飞掠而过,世间的生命神奇的生生不息。
她调回目光,落在身边他的脸上。
抓起枕巾往那张得意的脸上丢去。
他接过枕巾放在一边,又是一脸讨厌的笑。
他躺下来,手撑着头,头正好在她下巴颏下,他的目光也放进了天空里。
以为拥有你就是开天恩,没想到还能拥有我们的孩子,他依然在激动中。
怀孕变成大肚婆,带孩子又得傻三年!她的激动中带着忧虑,她当然忧虑,她是主角。
眩晕之后,他们要面对他们的问题。
他们就像两个偷吃禁果的孩子,鲁莽地一往直前,不曾考虑意料之外的事,而意料之外来了,怎么办是当务之急。
孩子得见光!
但作为双职工,生一胎是国策,没有准生证公职不保。
想要有准生生必须有结婚证。
怎么办?她轻声问。
我来办!他言简意赅。
他拿过那张b超单,与她并肩躺着,他们一起看,能看到什么?也只不过是个箭头。
但他们看不够。
在那片混沌里,有个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一天天在变,一天天长大,最后就是一个小人儿啦!
她心里遗憾太多,和他没有婚礼,和她没有孩子,现在怀孕了,怀着他的孩子,她期待穿着孕妇服,带着圆滚滚的肚子慢悠悠和他手牵手散步,这是她梦寐以求的风景。
小人儿生出来后,再一天天长大,长得像爸爸,也像妈妈,他们这辈子因为这个小人儿粘在一起。
我们生个女儿吧,这边一个白哥哥,那边一个黑哥哥,他憧憬着。
女儿的话千万别像你那么黑!
他们撸起裤腿,比试着两条颜色分明的腿。
那就一半白一半黑!
讨厌!我们闺女小奶牛呀!
她不看哪里,捶了他一拳。
这回我们真真切切有孩子了,我们取名字吧!她想到了这个。
彼此沉思着,取什么名好呢?
当年胡诌的勇气没了,感觉词穷,他们的见识里找不到可以配得上他们孩子的名。
带古风的,带洋味儿的,都有叫过的。
不能太雅,雅太过是做作,招人嫌弃就是大俗。
又不能太俗,狗剩子之类可不行。
其实你叫章红梅就挺俗,他嘲笑她。
算了吧,你那林森好哪去了?
我有一个字了,他煞有介事的说,不管叫什么,都以林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