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缸蛤蟆,你怎么了?杨风感到奇怪的看着缸蛤蟆。
风哥,我,我缸蛤蟆心里似乎有点紧张,说话的语气显得局促不安。
你怎么不走了呢?是不是脚痛?杨风问缸蛤蟆。
我,我缸蛤蟆吱吱唔唔,踟蹰不前。
脚痛的话,我背你,没关系的,你这么轻,我背的动。杨风关心的道,然后蹲下来。
不,不,不是,风哥,不是。缸蛤蟆连忙摆手。
那你是怎么了?杨风感到奇怪的站起来,看着缸蛤蟆。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不走了呢?
难道是被鬼拖住腿了不成?
我缸蛤蟆涨红着脸,欲言又止。
我明白了,缸蛤蟆,你是不是害怕了?
啊哦缸蛤蟆一愣,然后默不做声。
我就说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杨风猜得没错,缸蛤蟆的确是因为害怕,所以停住了。
这个年代,凡是穿官衣戴官帽的,在老百姓面前,都是天一样的存在。
缸蛤蟆虽然年纪不大,但他终究是一个小百姓的种,不仅是农二代,还是农三代农四代,骨子里有着那种在官差面前天然的畏惧感。
就好比一只羊,哪怕它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老虎。
可假如你拿一只老虎的画像摆在它面前,立刻就会被吓得瑟瑟发抖,匍匐在地,然后浑身变得柔弱无骨,任由宰割。
正是这种心理作祟,所以,缸蛤蟆快到乡联防队办公室的门口时,又停了脚步。
缸蛤蟆,别害怕。杨风安慰缸蛤蟆。
接着,他一边拍着缸蛤蟆的肩膀,一边对缸蛤蟆说;缸蛤蟆,联防队没什么好怕的,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什么魑魅魍魉,他们又不吃人,有什么好怕的,是不是?
我我我
好啦,不要我我我的了,赶快跟我进去吧,啊。
在杨风的拉扯之下,缸蛤蟆终于鼓起勇气,跟着杨风走进了凤凰乡联防队的办公室。
凤凰乡联防队一共十几个队员,晚上只留下三个队员值班,其余的队员都是上白班。
至于队长,自然也是上白班。
而且还是常白班。
如果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晚上根本不会管工作上的事情。
至于晚上上夜班的三个,大家轮流来,比如,这个月咱们三个上夜班,下个月再他们三个上夜班,以此类推。
作为管理治安环境的队伍,夜班是肯定少不了,万一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不至于连一个人影子都找不到。
杨风扯着缸蛤蟆进去的时候,有两个队员在办公室里面。
一个在用毛笔练字。
一个将脚搭在桌子上,在看《故事会》。
杨风扯着缸蛤蟆一起进去的时候,这两个联防队员都没有发现。
直到他们豢养的那条大狼狗从睡梦中醒过来、然后冲着杨风和缸蛤蟆大声嗷嗷嗷的叫时,他俩这才反应过来。
这两个联防队员都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