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指挥使怒斥随扈:“你懂个屁!人家背后可是有上头的人!”
随扈有些不服气:“既是有上面的人,这事不直接找上面的就好了……”
张副指挥使抱着手臂望着远处:“这个我当真是想不通透了……”
罗东升回到自家,在书房里来来去去渡步转悠了许久,最终还是去了他父亲的房间。
罗东升与他父亲罗志关系一直不错,听了罗东升的诉求,罗志直接站起来,怒斥道:“这事没得说!”
罗东升道:“此女虽是因当街杀人被直接带走,可当时却是另有隐情,听当时在场人说,是有人推了那娣鸪一把,才令得娣鸪手中的锤子不稳落将下去打死了人,如此可以断定是有人借刀杀人!”
罗志道:“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事也不能去找你三叔,如今朝廷斗争本就纷繁复杂,你三叔身上系着我们整个家族的命运,若是因为这件事被人逮住了把柄,配上的可不止你三叔的官途,还有我们整个罗家的命运!”
罗东升的三叔罗白时任工部右侍郎,罗家的生意表面都是些市井生意,实际上都是由罗白在暗中帮衬,朝中重臣都有家族宗派,纵大家明面上都是两袖清风,可谁若是每个家底,遭了旁人的算计,那便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罗东升自是知道这些事,原本来找父亲也只是不死心想碰碰运气,如今听得父亲如此说,顿时死了心。
即便娣鸪当真是香语的妹子,他也当真不能入他父亲所说,为了救下娣鸪,去求三叔,使人拿下把柄,影响整个家族的运途。
他从家里出了,又去了香馥春。
帮不了香语,便也只能陪着她去说些安慰的话,也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一声,但愿许淮所去有成。
许淮在太子府门口求了门房,门房预将此事报进去,不料正巧遇到太子病重,太医院的人里里外外的站了两三层,他便又悄摸摸的跑了出来。
许淮无法,却也不想就此放弃,便干脆等在了门口。
此时一年近五十的男子愁眉苦脸的从太子府上出来,许淮盯着那男子看了许久,陡然唤了一声:“刘寒?”
那男子回头,眼神落在许淮的脸上,惊疑诧异了半晌,愁眉哭脸顿时烟消云散:“许淮!哈哈哈!师父!原来是你!”
近日里刘寒常进出太子府,与这门房也算是相熟,这门房瞧见刘寒直接唤许淮做师父,脸上神色诧异不已。
许淮刚想与刘寒寒暄两句,这刘寒直接拉着许淮往太子府里走。
门房想拦,刘寒直接冷脸道:“他可是我师父!耽误了事情你若是能担待你尽管拦!”
那门房怎会不知近日里的事情?忙是朝着许淮和刘寒拱手迎路。
走得一阵,许淮问刘寒:“何事如此匆忙?”
刘寒见进了太子府,便将太子朱标的情况说了一遍。
许淮一听,懵了。
太子朱标病入膏肓,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他许淮纵是学得一些辩症问药的本事,可这也……
要知道,按照历史的时间线,朱标马上就要死了,朱标死后,所有医治他的人都得陪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