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鸪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可实际上,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又是个真年华的小姑娘,实在让人看着凶狠不起来。
韩城瞧见自己主子下来,不想跌了颜面,招呼了门口站着的亲兵再次朝着娣鸪冲了过去。
娣鸪负手而立,瞧见韩城再次朝着自己冲来,反手捞起桌上的一只茶壶砸了过去。
韩城瞧准了茶壶,朝着一侧偏了身子,那茶壶不偏不倚的朝着朱棣飞去。
注定伸手,将那只茶壶稳稳握在了手里。
韩城这这两亲兵回头瞧见这一幕,不由得大骇,便谁也不敢再耽搁。
韩城飞身而起,提起一拳,砸向娣鸪,娣鸪身形轻盈灵巧,早已闪躲到了和韩城包抄而来的那亲兵的身后。
韩城的拳头已经收不住势头,八成的力量砸在了亲兵的脸颊上,两个红里泛白的牙齿飞向空中。
另外一个亲兵见着牙齿朝自己飞来,只得躲开,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同伴被自己的上司打翻在地。
他不可思议的看了韩城一眼,韩城已是气急败坏的再次冲向娣鸪。
娣鸪这时候便不再闪躲,化掌为劈,去接对方的腿扫、臂砸,不过几个呼吸之间,韩城和另一位亲兵已然是觉得手脚麻木没了知觉。
一旁的朱棣皱眉看着这一切,他常年在战场上厮杀,虽刀口舔血、刀刀见血的阵仗不曾落在他的身上,可领兵打仗,练就的就是一身保命的真章。
娣鸪的内家功夫他能看得出来,他甚至不认为自己有多少胜算,可总莫名其妙的想起那日里对酒的场景,还有醉酒之后,这女子直接将他丢去了繁花坊。
有趣。
心里如此想着,快步朝着娣鸪走去。
娣鸪立在原地未动,定定看着朱棣,只见朱棣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走到最后直接奔跑起来,原本站在丈余远外的朱棣,脚下发出踏踏之声,一个呼吸之间已经奔到了娣鸪的眼前。
他挥起拳头,朝着娣鸪的面门砸去。
在这一瞬里,娣鸪的时间如同静止一般,她能瞧见朱棣拳头挥过来的方向,能瞧见他手背上皮肉的纹路,甚至将他拳头凸起骨骼的森森泛白也看的一清二楚。
拳头伴随着拳风而来,就在拳头几乎落在她面门的那一瞬,她微微侧了身子,躲开了那拳头。
也在这时,她清晰的看见朱棣做左肋罩门所在,身侧同时抬脚攻其下盘,化掌为刀,打在他的肋间。
朱棣力气也大得惊人,可常年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实战经验让他速度逊色太多,以至于娣鸪的身形他都没能看出来。
这一击躲不过去了,生生捱了这一下后,迅速找到了出手的位置……
半个时辰前,许淮行至那光线昏暗的巷道里。
一阵窸窣的响动从身后不远处传来,从进入巷道开始许淮便觉得身后跟了小尾巴,到了此时,小尾巴已经近了身,许淮干脆顿住了脚步。
却在他刚顿住的那一瞬,人便失去了意识。
那日白菊亭一战之后,纪无名几乎丧失了行动能力,数月的调养,他才勉强能下地。
若是年轻一些大约不会耗费如此之久,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即便恢复了也已经不如从前。
好在,许淮的本事比娣鸪弱上了许多,加上又是夜里,暗中行使,几乎没费太多的力气就将许淮掳了来。
沈繁道:“许淮关在后面屋里,我有一事不明,你总说许淮关系事情的成败,我却总觉得此人作用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