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老太太只得继续讪讪坐下,郑明珠去了半晌,倒是带了个小道童出来,j□j岁样子,粉妆玉琢,像是画上金童似,穿着小小道服,十分可爱。
那道童说:“因着县主说了太夫人症候,仙姑焚香烧符求了上天,得了指示,原是先前有人不敬神明,得罪了上天,才落到了太夫人身上,如今须得诚意求了天上神明,才得好,如今已经卜到了方位,就太夫人现处方位东边五十丈处,跪六个时辰,磕一百个头,方得诚心。”
郑明珠和丫鬟们目光都看向了陈三老太太。
陈三老太太跳起来:“你!你胡说!哪有这样事。”
郑明珠不理她,只对那道童微微躬身道:“多谢小师傅解惑。”
道童老气横秋说:“成与不成,端看这心诚与不诚了。”
说完就回去了。
郑明珠这才慢悠悠说:“我已经力了,若是三叔祖母不想太夫人好呢,只管不跪罢了,墨烟,你把三老夫人带到地方去,我去把这事回太夫人。”
三老夫人一张脸紫涨,她觉得,什么冲撞,什么症候,什么得罪神明,这完全是郑明珠设一个局,整太夫人也整她,可是现,轮到她不能说不了。
太夫人现病重,暂时荣安堂不能移动,荣安堂东边五十丈,就是武安侯府大门口,这一天,武安侯府平日里紧闭大门打开着,胡同里来来往往行人经过武安侯府大门口,都不由驻足,好奇往里看。
门槛里头院子里跪着一个四十多岁,不仅是来往行人,就是府里媳妇丫鬟小子们,也探头探脑窃窃私语。
“这是谁啊?”
“听说是侯爷婶娘,早就分了家出去了……”
“那怎么跑到咱们家来跪着?”
“那谁知道呢。”
“我倒是今儿一早看她跟着太夫人一脸得意进门来呢,谁知我忙了一上午,回头就见她这里跪着了。”
“你们知道个屁!”说话是一个看起来管事模样人:“去去去,别聚这里,这是主子们之间事,也是你们议论得?”
一天就是知道内情,于是就有机灵小子倒了茶来:“宋叔定是知道?趁这会子没什么事,赏小们一点儿听听?”
众人也都跟着捧,那管事才坐下来,说:“这事儿也算不得什么机密,太夫人只是趁着夫人不,到咱们府里来,听说是要抱走大哥儿。”
“哎哟,这怎么得了,少夫人就是性子再好,也不肯应呀。”
“可不是,太夫人也罢了,是咱们府里老祖宗,少夫人再不情愿,也得慢慢儿来。”管事说,一边又压低声音道:“偏有人啊,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跟着后头摇旗呐喊助威,少夫人可不就恼了么。”
众人顿时明白了,不由哄笑起来。
此时荣安堂,郑明珠坐榻边,轻声细语给太夫人解释:“我去求了半日清尘仙姑,连公主脸面都使了,仙姑才肯见我,阿弥陀佛,为着太夫人,再委屈也只有罢了,只仙姑说了,恼不是她,是天上神明,可把我吓了不得,只得再三求她。”
太夫人大约是好了点,有气没力躺榻上听着,郑明珠接着说:“仙姑焚香祷告了,才求下来一张符箓,命我烧了与太夫人吃,说是这符箓灵不灵要看神明意思,她也无能为力,只是她好歹得窥天道,听了指示,要得罪神明人算出方位跪着,求神明应了,太夫人也就好了。”
郑明珠小心给太夫人掖了掖被子,笑道:“也亏得三叔祖母孝心,为着太夫人康健,如今已
经那边跪着求神明了,看起来,太夫人竟就好了也未可知。”
太夫人有气无力道:“倒是难为她了。”
郑明珠道:“唉,当时她说那些话,也太不仔细了,清尘仙姑是何等人?怎可这样亵渎呢?可把我吓坏了,再三劝她,她只当我胡说,竟连神明也不信,如今怎么着?感情没冲撞她身上,她是不怕?幸而公主还有几分面子,求得了仙姑,不然这样下去,太夫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健壮身子,如何受得了?”
说着就拭泪。
太夫人道:“你是个好,她也是一时糊涂,看如今她为我祈福份上,我也就不追究了。”
郑明珠笑一笑,站起来,吩咐丫鬟们好生伺候着,自己回甘兰院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妹子们霸王票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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