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一谢冷:“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只是不甘心你没有得到任何报复而已。”
姜宁:“……”
见姜宁垂眸,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燕一谢心中一刺,忽然又有些后悔口不择言。
蹙了蹙眉,决定不再就这问题纠缠去。
晚黑,待这附近很危险,承认是因为担心姜宁才的山。
“走吧,山。”燕一谢心烦意乱地转过身。
姜宁却忍不住叫住了:“燕一谢。”
燕一谢没有回过身,脚步却到底顿住了。的背影高大,给姜宁极其凛冽的冷漠疏离,以至于姜宁张了张嘴巴,鼓起了一番勇气,才开口道:“当时,对不起。”
燕一谢没吭。
姜宁道:“我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的,我……”
山风裹挟着咸湿的海风吹来,拂动两的衣角。
万籁俱寂。
燕一谢忽然回过身来,盯着她:“么我问你,你现找门来,搬家,再一次靠近我,到底是想干什么?”
姜宁道:“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燕一谢眸色晦暗,死死盯着她,明显对这答案不满意。
逆着光,英俊的眉令看不清,表情变得有些阴鸷:“果我说我不想原谅你呢,你是不是道歉完就算了?”
姜宁忙道:“当然不是,为了道歉,你让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燕一谢忽然反问。
姜宁笃定地头:“是的,什么都可以。”
说完姜宁看着燕一谢,有忐忑不安。
她这么说,不会真让她去非洲去喂蚊子吧。
以燕一谢睚眦必报的性格,姜宁怀疑自己这种欺骗情的,的报复是喂蚊子都算轻了。
每次看自己的神,可能更想用刀子把自己的心脏剜出来。
燕一谢定定看着她,表情晦暗,像是沉思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道:“走吧。”
姜宁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问:“去哪儿?”
燕一谢森然道:“去拿你的护照。”
姜宁悚然一惊:“拿护照干什么?”
真要逼她去非洲喂蚊子?
燕一谢牙关吐出三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去结婚。”
姜宁:“……”
燕一谢想得很清楚。
虽然无比痛恨自己这一,但的确忘不了姜宁,或者说,这三年来没有哪一分哪一秒放过她。
即便是自甘沉沦,也要将她牢牢锁身边。
担心的无非是再一次重蹈当年的覆辙,姜宁又将玩弄于鼓掌之间,待深陷去,便将踹万丈深渊,然后逃之夭夭。
但是只要不给她逃走的机会,么即便是跌万丈深渊,也要伸出一只血手,把她拉去。
要和她结婚,然后用一辈子的时间,逼着她只能看,只能听的音,只能待身边。
么即便得不到她全部的心,也可以得到她的。
这一刹,姜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三字宛石破惊,劈她的灵盖。
她缓缓睁大了睛。
她心脏急速跳起来,耳膜听不见风刮来的音。
燕一谢一瞬不瞬地盯着姜宁,唯恐放过姜宁脸的每一丝表情。
此刻见到姜宁此震惊,简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心中宛被什么刺了一。
俯身,恨意森然地逼近姜宁,冷然道:“怎么,不愿意?方才还说为我做什么都可以。”
“姜宁,你来都是这么毫无信用可言的吗……”
话没说完,被姜宁打断。
姜宁睛睁得更大了:“和你结婚?真的可以吗?还有这种好事?”
燕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