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零:“”行吧,起码转头的时候不用担心意外献吻。
被隔绝在外的兰许看了看被罩在一件校服内的两人,犹豫了一会儿,试图钻进去。
“琛哥,乘凉也加我一个呗,我也有点晒。”兰许撩开校服将头探进去。
“热就自己脱校服盖脑袋。”郁琛手臂一回缩,将校服包围圈缩小,布料擦过滑落,兰许的脑袋又暴露在了阳光下。
兰许:“”我果然不再是琛哥珍贵的玩偶了
他忿忿地哼了一声,怕热,自己脱了校服盖在头顶。
一小片校服天地内,郁琛想起来什么,对路零说,“乖乖,你要适应,虽然我觉得很好看,但是下次我再牵你手的时候就不要这么脸红了。”
下次?路零当即一惊,气血翻涌,“你为什么要牵我的手?”
郁琛仿若这很正常般地回,“关系特别好的男孩子之间都是这样的,牵牵手拥拥抱亲”
他短暂地停了一下,继续若无其事地说,“亲密一点都是很正常的。毕竟好友如家人嘛,对待家人这些不都是很正常且自然的吗?”
听着似乎有点道理又似乎有点问题。
路零狐疑,“兰许不是你特别好的朋友吗?”
郁琛知道路零说这话的下一步意图,不能答是,否则就会惨遭质问为什么他不牵兰许的手,当即否认,“不是,不是特别好的朋友,就是一般好。”
“在我这里,只有你是我特别好的朋友。”郁琛说。
“兰许和你认识的时间比我长,他不是你特别好的朋友反而是我?”路零不解。
郁琛一本正经,“真正的好友不是靠认识的长短来衡量的,而是靠交心的深度来衡量的。”
路零沉思了一下,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以至于他全然忘了把这话思考在他和郁琛的身上。
如果他意识到的话,他大概会想,他和郁琛交心的深度?貌似很浅。
他现在已经接受了郁琛把他当作特别好的朋友这件事。
“所以你要习惯我对你的肢体触碰,不能太抗拒。”郁琛扔下鱼饵,钓上路零这条单纯的小鱼。
“可是我有点不太习惯这些。”路零双手攥着,有些为难。
没拒绝,郁琛高兴得恨不得仰天长笑,但是这时还要压着不能太得意,他温和而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没事,我们慢慢来,我也不会一下子对你亲密那么多的,我一点点地叠加,你也一点一点地放开就好。不着急,日子还长。”
“嗯。”某些方面格外单纯的路零轻应。
男子三千米长跑安排在了最后一天的下午,全校倒数第二项项目。
去检录的时候,郁琛非拉着路零一起去。
检录处,没一个参赛选手是面露喜色的,一个个表情都写满了压力和郑重,就郁琛在那咧着嘴冲他笑得开心。
路零站在跑道边。
郁琛拿到号码布就跑到他旁边,美滋滋地摊开手里的回形针,另一只手将号码簿递过去,“帮我戴。”
“”路零垂眸,“你自己不会戴吗?”
“不会。”郁琛回答得又快又坦荡荡。
同来给琛哥加油的张宇李为目瞪口呆。
“”路零从他手心里取过回形针,给他戴好号码牌。
检录处自己给自己戴好号码簿的兰许顿时觉得自力更生的感觉不大美妙,他三下五除二地拆了胸前的号码簿。
号码簿包着回形针团成团塞给陆渝,“你帮我戴。”
陆渝温和地笑了笑,不加犹豫地答应,“好。”
给佩戴好后,还送了句“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