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推阻的手被郁琛一把抓了住,掌心相贴,指骨交叉,牢牢地十指相扣了住。
郁琛还重重地压在他上面。
无法,路零用另一只手左手去推阻,抓着郁琛啃咬的空隙支吾出声,“你起来。”
紊乱的呼吸声,破碎的语调,勾人得紧。
郁琛非但没放,反而更加过分了起来。
腰间探进一只手胡作非为,路零顿时警铃大作,挣扎着企图用腿把人从上面挣开。
没能成功,上半身已然被牢牢地压制了住。
预感到危机的路零不放弃地继续挣脱着,“郁琛,你快给我起来。”
狂热的深吻使得他的话语断断续续。
等郁琛稍微嗜足后,路零才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和说话的空间。
“你干什么?!”路零捋了捋凌乱的衣领,一头雾水又荒唐地撑着手要坐起来,“突然发什么疯”
没能坐起来。
“我在用行动跟你解释呀,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郁琛一副我全照你吩咐行事的卖乖样。
可行动与言语截然不同,一点也不乖巧。
他一下又一下顺着路零的脸蛋浅啄下来,先是额头,再是眉梢,然后是脸颊,接着是下颌线,最后食指一挑,挑开领口,彻底停留在了锁骨处。
轻轻的亲啄着,动作轻柔缱绻,呼吸粗重,纯情又色气。
随后言辞也逐渐同化。
“我这几天梦到你了,”郁琛想了想觉得表述不准确,换了更严谨的说法,“不对,是我这几天一连几天都梦到你了,虽然之前也梦到过你,但最近有些频繁了,每天都能梦到你。”
到这里,还算正常。
然而后面就逐渐非礼勿听,“我这几天做的梦都大同小异,你知道我梦到了什么吗?”
路零预感不妙,忙制止道,“算了,你不用说了,我突然不想听了。”
脖颈间有发丝摩挲着薄嫩的皮肤肌理,痒痒的,酥酥的。
忽而路零感觉到锁骨被轻咬了一口,亲吻密密麻麻地印在了上面。
意乱情动之下,声音喑哑低闷,说着令人脸红的话语,“我梦到我这样亲你,然后扒光了你的衣服,做着比这过分千倍万倍的事情。”
路零听得面红耳赤,羞耻极了。着急忙慌地捂住他的嘴巴,封住他口中越来越没节操没下限的谈吐。
“失礼,简直失礼。”路零全力把某认推开,坐起来逃也似地离开了床,整理被扯乱的里衣和皱巴巴的外服。
然后见郁琛侧躺在他的床上,单手撑着脑袋,挂着副笑脸跟个没事人似的,红着脸骂了他一句,“变态。”
“哦豁?”郁琛闻言勾唇,心情颇为愉快,“那我不做些变态的事情都对不起你这么定义我咯。”
然后他起身下床,逼近路零,张开双臂预告,“乖乖,我来咯。”
路零白皙的脸颊此刻如火烧云般绚烂。不仅脸热,身体也热,他抖了抖衣领散发热量,侧身一踱,躲开郁琛的拥抱,然后翻身逃回了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背对着发出命令,“别过来,我要午睡了,敢过来胡闹你就死定了。”
郁琛见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给他露了个后脑勺,被可爱得哑然失笑。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他的床边,弯腰。
黑影笼罩过来,紧闭着双眼装睡的路零刚想虚势地说些什么,侧脸颊上烙下了一枚温柔珍惜的轻吻。
“脱了外套再睡,会热。我的宝贝,午安。”路零听到他这样说道。
午休结束,路零和郁琛从宿舍出来,回教室。
早上还是郁琛不敢看路零,一个中午过去,别扭不自然的人就变成了路零。
不可不谓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