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哭的正伤心,忽然眼前就多了一条烟灰色的帕子,白语一怔,猛的抬眼看去,就见容颜俊朗的刘言郎正蹲在她面前,面色温和。
白语的眼睛瞬间就看直了,她呆呆道:刘,刘大哥
刘言郎温和的笑了笑,将手中的帕子往前送了送,温声道:方才我远远地看见有人蹲在这里哭,就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语妹妹你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
说完,刘言郎似乎注意到白语一半脸颊肿了起来,忙关心道:语妹妹你的脸
白语眼睛顿时就红了,她呆呆看着面前的刘言郎,忽然倾身,就扑进了刘言郎的怀里大哭起来。
刘言郎先是一愣,随即他忙抬眼看看四周,只见这河边的四周除却那些半人高的杂草堆,倒是没有一个人。
也因为此,刘言郎那准备推开白语的双手也放在白语的背上,面上含着温和的笑容,温声安慰道:语妹妹别哭,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教训他。
而在不远处蹲着的白守义看到这一幕,双目立时睁大,眸中满是愤怒的火焰!
他真是没想到,如刘言郎这种整日读者圣贤书还考了秀才的书生,竟是连一点男女之防和礼义廉耻都不知道吗!
他眼尖,方才的一幕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刘言郎是看了周围没人,才会抱着白语占便宜的!
那白语也是!一个姑娘家竟是主动投怀送抱!她就没有想过,刘言郎可是曾来过白家像白锦求过亲的!
也幸得家中没有立即答应刘言郎的提亲!不然姐姐就要嫁给这样一个衣冠禽兽了!
白守义气的双手紧握,恨不得跑出去给刘言郎几拳!
这边,刘言郎抱着白语柔声安抚着。
哭了会儿,白语这才止住哭声,她捂着被打肿的半张脸,低声委屈道:刘大哥你方才说的是真的?若真的有人欺负我,你会帮我出气?
刘言郎眼底光芒一闪,却是温和的笑着道:那是自然,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我帮你去出气!
白语抬起眼看着刘言郎,只见刘言郎容颜俊朗,眉目温和,真正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他可是比村子里的那些泥腿子农夫要强上百倍了!
白语看的不觉痴了,她低声喃喃道:是,是我娘打的
说完,白语这才回过神,刘言郎听得依愣,随即摇头轻叹着道:语妹妹若是你娘打你的,我,我恐怕是没有办法的,毕竟我一个外人
白语噗嗤一笑:刘大哥我说笑的。说完,白语似乎注意到自己和刘言郎的距离太近,忙后退几步,双颊红得滴血。
刘言郎也状似才注意二人挨的近,他后退两步,双手拱起,温声道:语妹妹见谅,方才是我唐突了,还请你莫要怪罪。
白语红着脸忙摇头,他们二人这样看上去,倒像是春心萌动的男女。
白守义蹲在草堆后面看的冷笑连连,他盯着刘言郎的身影眯了眯眼,恨恨的啐了一口,躬身快步走了。
这边,刘言郎又说了几句告饶的话,白语忙摇头道:刘大哥你也是为了安慰我,我,我不怪你的。
刘言郎温和的笑了笑,他眼珠一转,同白语又输了几句话,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语妹妹,不知你可知白锦姑娘可答应婚事了?
白家三房说是要考虑婚事,可是这都过去了好些时日了,白家三房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刘言郎等的不免有些焦急了。
白语听得一怔,随即脸色也沉下来,她咬着唇低声道:我不知道。
刘言郎皱了皱眉,却还是风度翩翩的笑了笑道:好,我知道了。
白语轻轻抬眼看着刘言郎,迟疑问道:刘大哥,你,你真的要娶白锦么?
刘言郎却是苦笑一声,点头道:是啊,我救了白锦姑娘,又和她有了肌肤之亲,所以
刘言郎这个样子,倒像是迫不得已。
白语见到双目立沉,眸中满是怨恨和不平,道:刘大哥你就是人太好了!那白锦真是不识好歹!竟还大起脸来了!
刘言郎苦笑几声,没有说话。
刘言郎问了几句关于白家三房的,白语却是一问三不知,一时间,刘言郎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敷衍了白语几句,刘言郎告了别,转身离开。
转身之际,只见刘言郎温和的面色立时变得阴沉无比。
白家大房这边,白妙伺候着张氏躺下,又说了会儿话,白妙见张氏神色如常,显是心中郁气消了,心中的念头一转,白妙不经意的问道:娘,锦妹妹和刘秀才的婚事定了么?
躺在床上的张氏脸色刚舒展了,闻言顿时就沉下了脸,转眼看着白妙道:你管这些干啥?
白妙目光一闪,忙道:没啥,我就是问问,毕竟锦丫头是我妹妹,她要是能有一段好婚事,我这个做姐姐的心里也高兴
张氏蹙眉盯着白妙一会儿,才沉着声音道:妙丫头,娘告诉你,白家三房那边的事情你少掺和,还有白锦和刘家的婚事,你也别管,知道不?
白妙目光闪了闪,抬眼看着张氏笑着道:娘,瞧您说的,我就是好奇问问
哼!张氏却是盯着白妙哼了一声斥道:妙儿,你是娘的闺女,你的心思娘清楚的很,不过娘也警告你,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你年纪也不小了,亲事也定了,所以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面,其他事情你少参和,少管!尤其是三房白锦和刘家的婚事!
张氏的目光太过犀利,白妙被看的心虚起来,眼睛立马垂下来,道:娘,我,我不敢。
知道就行!张氏移开目光,闭上眼睛道:娘累了睡一会儿,你去把语儿那个贱丫头给我找回来!
白妙咬着唇抬头看着张氏,眼底却闪过一丝不甘的恨意。
娘,我不想嫁给那个铁匠。白妙咬着唇忽然道。
白妙还从未忤逆反驳过张氏,所以她刚说完,张氏就睁开眼睛瞪向白妙。
你这个死丫头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