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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宇智波佐助主动表示对无限月读很感兴趣,虽然挺稀奇的,跟其他人的反应完全不同,但也可能是想打探情报,宇智波斑不会傻白甜到随便把重要的情报告诉别人,何况对方摆明了意图跟自己不一样,一副要利用无限月读做其他事情的样子。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的反应也很能说明问题,他们两人很可能是知情人。

宇智波斑对千手扉间向来看不顺眼,直接略过,对千手柱间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柱间,你似乎知道点什么。”

“……也没什么吧,这个孩子也是好意啊,并不会对世界造成危害,如果可以实行,是件好事。”千手柱间满脸纠结,“不过,该说他不愧是个宇智波吗。”

“哼,偷懒的行为,学识准备速成之后,就连教习弟子都准备速成,太乱来了。”千手扉间没好气的说。

宇智波佐助丝毫不为所动,直勾勾盯着宇智波斑,写满了催促。

宇智波斑面无表情,毫不留情道:“小鬼,无限月读是我多年的目标,我不可能失败,不会给你这种机会的,死心吧。”

宇智波佐助的反应是对着宇智波斑使了一个幻术,可以说很大胆了,初生之犊不惧虎,头铁的很呐,下一秒,他神色痛苦的捂住眼睛,鲜红的血液从指缝里渗出来。

“佐助!”漩涡鸣人一看焦急大喊,差点起身跑过来,还是给他治疗的春野樱按住了他,漩涡鸣人气得冲宇智波斑大骂,“可恶的混蛋!”

宇智波斑还是那样神色冷淡,只是眼神透出几分古怪之色,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云静静。写轮眼的幻术交流情报真的超级方便,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那短短的瞬间两人交流了什么,交流到什么程度。

“你警告过你的,不准骂斑斑!”云静静冲着漩涡鸣人大声道,佐助对斑斑使了写轮眼幻术后自己痛苦不已,为毛要骂斑斑?

“我就骂他!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漩涡鸣人气急败坏的连续骂了好多声。

四代再次严厉呵斥,“鸣人!”

漩涡鸣人委屈极了,满心都是不解,气呼呼道:“爸爸你为什么总是维护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你是我们这边的啊!”

四代很无奈,他哪是维护对方,他是担心儿子啊,但是这种话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要得罪人的,只好站到漩涡鸣人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满脸歉意的对云静静说道:“抱歉,是鸣人的错,他不该这么冲动,不过他是担心朋友才会口无择言,不是有心的。”

漩涡鸣人不服气的声音从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身后传过来,他大吼:“我就是有心的,宇智波斑是个大混蛋!月之眼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居然都相信,他不但是个混蛋,还是个超级大笨蛋!还有你也是大笨蛋,居然也相信那种东西!放弃现实前往梦境世界,太荒谬了,我完全无法理解你们在想些什么!梦境就是梦境,再怎么美好也是虚假的,不会变成现实!”

云静静顿时就呵呵了,对波风水门和颜悦色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想针对你儿子,是你儿子自己像个炮仗似的,我也是有脾气的。喜欢哔哔是吧,还挺唯我独尊的嘛,自己不喜欢的就听不得半点别人说它的好,再说了,我又不是对他将讲的,乱插嘴个什么啊,是柱间作为初代火影不够权威,还是扉间不够聪明?这么喜欢哔哔,正好,我现在挺有空的,可以陪他辩论辩论,讲讲大道理。你可以让开了,让我跟他好好聊一聊。他都那么大了,躲在爸爸身后那像话吗,是个男子汉就要经得起风吹雨打,你帮得了他一时,可帮不了一世。”

波风水门苦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身后被他挡住的漩涡鸣人继续大吼大叫,”聊一聊就聊一聊,我也想知道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想要说什么!我有好多话想说,因为月之眼这种荒谬的东西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还让那么多人失去生命,虚假的东西就那样吸引人吗,一个两个都这样!“

远处一直紧紧盯着云静静没有其他动作的十尾似乎终于按耐不住,他对着这边张开嘴,准备发射能量束。

云静静头也不回,直接催动剑诀,踩在脚下的飞剑猛然窜出去,飞到十尾头顶上方,幻化成巨大的剑重重往下压。他的神识笼罩这一带,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感知,所以十尾一有动作他立马就知道了。虽然喜欢踩着飞剑,但并不意味着飞剑没了后就无法悬空,修士浮空手段多着呢。

正准备喷能量束的十尾立马仰头,口中的能量束对准当头压下的巨剑发射出去。

巨剑重重压下去,表面泛着一层电光,同十尾的能量束发生剧烈碰撞,绽放出刺目光亮,叫人不由自主闭上眼睛。

待光芒散去,强烈的冲击波让十尾整个身躯下陷,巨剑表面依附的电光依旧泛着光,但剑身出现细细的裂纹,几个呼吸间恢复如初。

“这玩意儿有点碍事啊,就不能安静一些吗。”云静静抱怨着,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符,右手食指跟中指夹住,默念口诀催动,一道光向十尾飞去。

金丹期修士所绘制的定身符,威力更加强大,让十尾安静一会儿足够了。

果不其然,中了定身符的十尾就像被按下暂停键一样,突然一动不动了。

宇智波斑收回看向十尾的目光,转到云静静身上,“你做了什么?”

十尾头顶上方巨大的剑迅速缩小,下一秒划破空气飞回云静静的脚下。

“只是让它安静一些而已。”云静静回答,接着对周围的忍者说道:“你们要是打算趁着它被我定身定住的时候攻击,我就解除它身上的定身符。”

众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少年问。

“它想打我,我才让它安静一下而已。要是被你们打坏了,斑斑会困扰的。”云静静语气平静的陈述。

十尾的力量大家都已经见识到了,现在本来是最好的攻击时机,但定住十尾的人却说要是有人试图攻击十尾他就把定身效果解除掉,简直是……简直是……

“你在胡闹什么啊!莫名其妙也要有个限度!”波风水门的身后传来怒吼,紧接着终于治疗完毕的漩涡鸣人站起身,没耽搁一下,连绕一下下都不肯,抬手轻轻将人往旁边推了推,猛然站到云静静面前,满脸的怒气冲冲。

“鸣人!”波风水门大惊,想要把人叫回来。

“我简直不能理解,你们都在想些什么!还有爸爸,为什么老是维护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我现在一定要跟他说清楚,不要拦我!”父亲一而再疑似维护别人的举动叫漩涡鸣人心底积满了委屈跟不解,终于忍无可忍,气势汹汹的站到云静静面前。

包围住周围的忍者因为漩涡鸣人的举动而出现变化,就像是簇拥着他一样,纷纷站在了他身后的位置。

眼见波风水门还是不死心想要拦人,云静静好心道:“你还是站在那里听着吧,这个年纪正好是叛逆期,自我意识最为强盛的时候,你越拦他,他越不服气。好不容易跟儿子见面,就不要做那种拉仇恨破坏父子感情的事情了,虽然他现在不了解你的良苦用心,但是我想过一会儿应该就会明白过来。”

波风水门心里一惊,悚然了,但是他看了看漩涡鸣人,知道此时真的已经拦不住见,只会适得其反,只能无奈的站在原地,深深叹一口气。

这里是战场,忍者联军本来不应该这样悠闲的,特别是十尾被定住了,正是出手的好时机,即便不能去打十尾,宇智波斑就站在不远处的大岩石上,但是因为云静静的关系,战场出现微妙的对峙状态。

云静静展现出来的超强战力叫众人十分顾忌,连十尾都是想定身就定身,那飞空巨剑威力更是不凡,何况他自己还会飞,但凡有点脑子的心里一想就门清了,若是云静静铁了心要跟他们开战,只要飞上天空控制巨剑就行,不会飞行的忍者只能呆在地面上全程挨打。他的威胁性某种程度上超越了十尾,甚至是宇智波斑,好歹这两者都在地面上,他们联手还能打打,飞上高空的远程攻击者,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佐助,一定要这样吗?如果你站到宇智波斑那边,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漩涡鸣人的视线落到宇智波佐助身上,他没有急着跟云静静掰扯月之眼,脸上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凝重,“依靠梦境来实现理想这种事情,实在太莫名其妙,也太悲哀了。理想只有在现实中实现才有意义,梦境中的东西终究是假的,不论你打算利用无限月读做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只是幻术而已。”

宇智波佐助已经擦拭去眼中流出的血泪,面对漩涡鸣人的话语,他神色不动,态度虽然算不上好,好歹愿意搭理人,“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我有我想做的事情。木叶那种地方,我从来都没打算再回去,那里的一切都叫我感到恶心。鸣人,算是我给你的一个忠告,早点跟木叶划清关系吧。”

漩涡鸣人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你在说什么啊佐助,大家都在木叶,我怎么可能抛下他们,跟木叶划清关系,就算你不想回去,为何叫我这么做?难道想让我离开木叶跟你一起当叛忍?只要你回来,我们就能继续一起当木叶的忍者,就像以前那样!”

宇智波佐助神情冷漠,“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怎么决定是你自己的事情,不必跟我说。”

漩涡鸣人怒了,“佐助!”

宇智波佐助眼皮都没动一下,丝毫不为所动。

漩涡鸣人咬牙,他重重喘息几下,平息自己的情绪后,目光转到云静静身上。虽然一副赞成月之眼的样子,但跟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有很大的不同,而且十尾使用天变地裂的时候,是对方出手迫使十尾收回招式,也算是变相的救了在场所有人。

“我完全无法理解,带土放弃了木叶,放弃了同伴,也想要实现月之眼,就连佐助现在也对月之眼产生兴趣,为什么一个个都这样?放弃现实中的一切前往梦境,意味着就要放弃同伴,放弃梦想,还有放弃自由,让自己呆在被别人操控的梦境世界中,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吗?只是逃避现实而已,不论有多少痛苦,有多少困难,在现实中克服才有意义,梦境只是欺骗自己罢了!”漩涡鸣人瞪着云静静,两手紧紧握拳,沉着脸说道。

“你这么觉得,说明你不需要月之眼,那些跟你一样否定了月之眼的人,说明他们可能也不需要月之眼。”云静静指出道。

“这样难道还不够吗!这里忍者联军的所有人,都是否定宇智波斑的月之眼,我们会在现实中去努力实现自己的理想,不需要虚假的梦境欺骗自己!”漩涡鸣人大声说,满脸都是决定,态度十分坚定。

云静静疑惑的看着漩涡鸣人,“然后呢?”

“什么然后?”漩涡鸣人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无法沟通的榆木疙瘩一样,强调道:“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啊,大家都不需要宇智波斑的月之眼计划,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这样能够实现和平!开什么玩笑!”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个?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一想再说……”

漩涡鸣人打断云静静的话,斩钉截铁道:“这就是我的想法,不用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说的已经非常明白,无论说几次都是这样,不会改变!”

云静静摇摇头,对漩涡鸣人这么冲动的言论感到很失望,周围听到这些话的忍者也都是一副赞同的样子,就辩论来说,是个很糟糕的开头吧,想法有深度辩论起来才有意思。

“看你挺受其他人认同的,我还稍微有些期待你能够说出什么来,结果只是个不明事理的蠢货自说自话而已。”云静静瞥一眼千手柱间,忍不住吐槽道:“柱间,你搞的忍者学校真的不行,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所以木叶村才会有那么一堆破事,一想到以后的忍者可能是这样的人领头,估计也好不了了。我都给他个机会,让他把想法表达清楚,还好心提醒他想清楚再说。”

突然被点名的千手柱间一脸无辜,其实他还挺认同漩涡鸣人的话,依靠大幻术达成的和平终究是虚假的,现实中实现才是真实的,才有意义。不过都是无限月读,他觉得不如让宇智波佐助来,不过是灌输知识,总比把所有人关在梦境里要强。

“你不觉得他太冲动了吗?”云静静一看千手柱间的神色就知道他没当回事。

“嘛,年轻人有些冲动很正常,有理想也是好事啊,所以才不想被关到无限月读的梦境之中吧。”千手柱间打哈哈。

“对哦,说了半天,你理想是什么来着?”云静静突然恍然,问了一句。

“我的理想是成为火影!”漩涡鸣人大声道:“所以,无限月读这种东西我不需要,我的梦想一定会在现实中实现!”

啊,那难怪了,漩涡鸣人的目光始终放在忍者这个阶层上,完全没有考虑过忍者以外的东西,所以就连理想也是成为木叶忍村的村长,身边即世界,他不需要,忍者不需要,所以大家都不需要,就是这样简单的思维模式。

意识到这一点后,云静静已经不大想跟漩涡鸣人说话了,思维眼界完全不一样,没话题很正常,对方并不是单纯的炮仗而已,还要加上思想狭隘跟刚愎自用。但话已经说出口,总不能现在就闭嘴,显得好像他被对方的言论给压倒了,怕了对方一样,蠢货不会因为你不跟他计较就懂得适可而止的。

云静静踩着飞剑,居高临下俯视漩涡鸣人,语气很平淡,没有嘲讽,也没有愤怒,只是冷静的发问:“你知道什么是饥饿吗?”

“哈?”漩涡鸣人满脸莫名其妙,不假思索的说:“我当然知道什么是饥饿,肚子里空空的很难受,要吃很多碗拉面才能填饱。这种感觉不可能不知道吧,谁都有肚子饿的时候!”说着,他看云静静的眼神更加奇怪了,“你这家伙突然问这个问题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饥饿的感受?饥饿又跟月之眼计划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才说你不明事理,这样严肃沉重的话题,在你嘴里竟然这么轻飘飘,连对世界最基本的认知都没有,理想什么都只是大话而已。”云静静不等漩涡鸣人反驳,继续语气平静的说道:“所谓饥饿,能够将人变成恶魔,摧毁一切。”

“粮食是农民种植出来的,但是农民往往饱受压榨,好不容易辛苦种出来的粮食大部分被夺走,只能留下少许的一点点,所以抗风险能力很差,一旦哪一年收成不好,那灭顶之灾就来了,如果连续好几年收成都不怎么样,甚至就没收成,饿死人便是常态。饥饿的人们只能寻找一切可以充饥的东西,快饿死的人是没能力打猎的,所以树皮草根便是最常见的选择,这些好歹是植物,饿到吃观音土,少量的一些还好,吃多了,就会因为无法把观音土排出体外而被活活憋死,观音土能缓解饥饿的感觉,但不能被人体吸收,无法提供营养。”

“明知道吃了太多观音土只有死路一条,但还是会有很多人去吃,因为实在没有吃的,多活一天是一天。然而还有比观音土更加惨烈的,人相食。当人的理智跟道德都被饥饿摧毁之后,便失去了最后的底线,他们开始吃人。父母舍不得吃自己的孩子,便跟别人交换孩子,丈夫较为强壮,杀掉不如自己厉害的妻子吃掉,老人反抗不了年轻人被杀死吃掉,即便家人之间互相扶持,周围饥肠辘辘的同类依旧是巨大的威胁,一旦露出一点破绽,就会被受到刺激一拥而上的饥民分食掉。”

“一场饥荒,能将人间变成地狱。”

“生产力低下,大部分粮食掌握在少数人手里,首先满足这少数人的需求,忍者虽然位于这少数人的末端,相对于金字塔上层风险比较高,至少也在这个范围内。没有发生饥荒的时候,每天依旧有许多人处于饥饿的生死线上挣扎,生命饱受威胁,他们艰难的生存着,生活却不曾善待过他们,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连最基本的温饱问题都无法解决,对于这些人来说梦想跟自由都是浮云,生活的困苦已经压塌一切。谈人生谈理想,首先要吃饱饭。”

“你知道什么是贫穷吗?”

“贫穷的地方总是会诞生出各种陋习,比如说杀婴,生出女婴之后便杀死,因为觉得女儿没什么用,不如儿子,养大又需要耗费粮食,不如杀死算了省些粮食,比如遗弃老人,同样是觉得老人没什么用,浪费粮食,被遗弃的老人基本死定了,有的好一些多活几天,有的被丢入洞穴中当场摔死。贫穷跟饥饿是一起出现的,贫穷的地方必定有饥饿。”

“如果对这些人说,只要进入无限月读的梦境之中,将不再有饥饿、贫穷、疾病、战乱、压迫、犯罪……这不就是人们描绘的天国吗?被生活折磨的伤痕累累不堪负荷的人们会如何选择?在活着的时候进入天国,那必定是无上幸福吧,比起死后去天国这种飘渺不定的说法,无限月读是实打实的。”

“忍者只占了总人口很少的一部分,这个世界大部分是普通人,因为生产力低下,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远远多于幸福生活的人。忍者联军的态度,只能代表忍者这个群体对无限月读的看法而已,无法代表这世界上绝大数的普通人。”

“我也不需要无限月读,但我还是认真思考了一遍,然后承认了无限月读的优点,并大致给圈出了一个适用范围,越是身处绝境,无限月读的吸引力就越大,但我难道就这样忽略掉了它的缺点了吗?不,我在承认优点的同时,将缺点也仔细思考过了。就事论事,是学术研究的最基本态度,只有客观剖析,理智思考,才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在好的基础上进行创新。这世界上的道路千千万万,先驱者意味着要承担更多的风险,通往成功的道路上有无数失败者的尸体,哪怕看起来再怎么愚蠢幼稚,那也是先驱者经过思考后认真拿出来的方案,打破思维局限是创新的基本要素,然而这种创新并不意味着一定是良性的。正如忍村,那也是柱间和斑作为先驱者打破思维局限创新出来的产物,并一举影响到世界格局。”

“生命自会寻找出路,而找到的路并不一定是生路,但如果没有这些人去寻找前进的道路,那么就只能固步自封停滞不前,风险和利益是并存的,不可能只有利益而没有风险。”

“斑斑将整个世界放入心中观察思考后拿出一个方案,哪怕成功创造出来,幸福也跟他无关,虽然适用性不太高,至少站到世界难题的高度认认真真思考过,只会盯着眼前一亩三分地的人不理解也是当然的,因为眼中看到的世界不一样,有的人心中有一整个世界,有的人心中只有忍者,跟村子。夏虫不可语冰,燕雀安知鸿鹊之志哉。”

“至于你说的害死那么多人,这我就不理解了,你们忍者杀的人还少吗?以五十步笑百步,唯有这一点指责起来让我觉得特别可笑。你们都是忍者体系下的受害者,同时也是施暴者,千年来一直都在互相伤害互相折磨,只要有钱,哪怕脏活儿也接,缺乏底线跟自我约束,对社会发展几乎没有贡献,手上握着能够推动社会发展的力量,却只会好勇斗狠。我对忍者体系了解的越多,就越是感觉复杂,如果只是单纯的施暴者我反而不会这么纠结,挥剑斩了便是,邪修必须死,但你们同时还是受害者,自己也深受迫害。但是不管怎么说,明明这里的人每个仔细算起来手上都不干净,互相指责起来估计能扯出很多腌臜事,却有人一脸正气凌然的样子指责另一个忍者,仿佛自己站在大义上,站到道德的制高点上,叫我感觉格外滑稽。还是说,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出淤泥而不染,被忍者体系培养长大,却跟大家都不一样,手上干干净净?忍者其存在本身就是扭曲畸形的,如果开个指责大会,平民们的抱怨,一人一口唾沫估计都能把你们淹死了吧。”

“如果我也刚愎自用一些,再嫉恶如仇一些,开天眼看到你们一身恶业之时,就该挥剑送你们入轮回,这是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了吧,将忍者从社会中整个拔除,人们自会回归到正常的发展路线。对社会来说我做了一件大好事,于修士来说,我快刀斩乱麻,惩奸除恶,为世间除去笼罩的乌云,但对忍者来说,我就是个不可理喻的恶徒,因为你们不是利益既得者,而是受到损害的一方。”

“你对我的指责不外乎一个,那就是我对无限月读的态度,跟你不一样。至于怎么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你并没有心情去理解,也不想去理解,然后简单粗暴的将我打做斑斑的同党,并发出强烈愤慨。”

“我们的思考格局根本不一样,你对世界的浅薄认知实在不具备说服力,大概只能说服跟你同一个高度的人,站在更高格局的人在想些什么你估计根本无法理解,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自信,但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若不说出来,你根本想不到我居然想了这么多吧,因为你自己思考的时候压根就想不了这么多,同理,你也压根想不到斑斑在心里想了多少,看到多少黑暗丑陋,经历了多少次的失望,感受到多少无奈,最后终于将目光放到了无限月读上。说实话,如果斑斑放过了自己,他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以他的能力在哪儿都能过得很好,毕竟这世界强者为尊嘛,正是因为他心底始终不曾忘记理想,所以他不愿意放过自己,越是绝望就越是钻牛角尖。冷酷无情的强者,是不会因为世道黑暗而痛苦的,更不会因为人性丑陋而绝望,只有温柔才会被伤害。”

“我不赞善斑斑的做法,但他的这份心意弥足珍贵,我不能容忍有人肆意歪曲否定,而且还是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指责他。”

“米粒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漩涡鸣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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