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的鹦鹉颔首做思考状，两秒后抬头重新发出声音。

“那么我或许可以提一个建议，在决定是招揽还是处决之前，也许您可以先确认一下她的人格。”

“人格？”森鸥外被勾起了点兴趣，“她有第二人格吗？”

“欸。”比水流给予肯定回复。

“可以详细说说吗？”

“很可惜，这是我所说的关于她的未解之谜之一。不过可以将所知道的部分说一下。”

比水流很是配合的给出解释：“她的第二人格似乎很少出现，我也只见过一次。”

“那一次，第二人格画出五芒星图案引发了一场火灾，并且没有引起任何怀疑。我只是恰好在远处观察到了，所以，她的第二人格是什么样的性格，具体掌握的能力是什么，都是未知，不过可以确定一点。”

比水流换上了忠告的语气：“如果您在不了解的情况下选择处决她的话，很有可能引发未知的发展，毕竟——她是凭一己之力杀死了前任无色之王的人。”

去掉投毒等见不得人的谋杀方式，在战斗上，能够突破王之圣域杀死一个王的只有另一个王。

这是所有听说过王的人都知道的事，森鸥外也不例外。

所以，在听到前任无色之王是白水水所杀之后，森鸥外的眸光变深了。

白水水无所谓森鸥外和比水流聊了什么，大概猜得出他们在聊第二人格之类的。看森鸥外看过来的眼神，似乎相信了她有第二人格的事。

真可惜，懒惰才不是第二人格，不论森鸥外打什么主意都会落空。前提都是错的，怎么可能成功？

森鸥外确实因为第二人格这个情报产生了点想法。这时候他倒是有点相信白水水身后真的没人了，她所仰仗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第二人格。

一个强大到足以杀死王的第二人格。

“可以的话，能让我见一见白小姐吗？”比水流询问。

他说：“我有点好奇她的现状。”

友好交流中提出的一个无足轻重的要求而已，森鸥外自然没有拒绝，他将手机翻转，屏幕转向白水水的方向。

屏幕中的绿鹦鹉很是人性化的作出观察的动作，结束后，开口：“好久不见，白小姐。”

比水流的态度说得上是非常的谦和友好，带着些许困惑，就像在关怀一个久疏问候的朋友。

可惜现在的白水水心态有点不太对。因为没能如愿的死一次，她现在看谁都想激一激，更不用说刚还在和森鸥外分享情报的比水流。

她扯嘴角笑了声：“绿之王，知道吗？你的目的，敌人，不是其他王，真正的敌人是，费奥多尔。”

是啊，之前她怎么忘了？比水流的梦想哪里需要她去想办法阻止？

既然k剧场和文野剧场融合了，比水流分明有个最好的对手。

想到比水流和费奥多尔互相牵制的场面，白水水笑得稍微开心了点。

她说：“费奥多尔，俄罗斯人，你的愿望，他的愿望，完全相反，所以，你，真的，能胜利？”

比水流停顿了两秒，好好观察了一下白水水的状态后，他低头表示遗憾。

“看来我惹人生气了。”

“森先生，很荣幸今天能与您分享情报，不过似乎暂时不宜再继续。”

表明意图后，比水流：“那么，祝安康。”

信号切断，手机上的绿色鹦鹉消失了。

森鸥外眉头微扬，又多看了白水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