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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

两人默然相对,像含着千言万语,但终究还是寂然默默胜却了无数。

他凝着她的唇,不觉怦然心动,终于按耐不住,俯首吻了下去。

她虽然有些懵懂,但这一回却没有闪躲开。

似乎还是在不经意间,那种叫人心颤如惊的碰触戛然而止,他已抬起头来,仍旧还是脉脉含情地垂望。

萧曼这会子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开了,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这人可倒好,先前只道他是个书呆子,不曾想竟然……

亏她还担心他的安危,真是肉包子打狗了,而且她就是那只肉包子!

“曼娘,你方才瞧见什么了?”他适时转移了话题。

萧曼扭过脸,望着黑漆漆的长廊,闷声道:“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在你门口。”

秦恪微狭起眸,目光在她那精致到让人惊讶的脸上转了两圈,想来她应该是没认出骆忆川来的,若不然就不会是现下这般反应了。

这般想着他眼中又盈起笑意:“我倒是没有感觉到门口有人。”

“他功夫不错,一闪身就不见了,你自然是发现不了的,就是不知道他到这来的目的是什么。”萧曼说到这里,神情变得郑重起来,“你说那黑衣人会不会与之前的案子有关?”

不说别人,就说周邦烨,杀他的人手法利索,绝不是等闲之辈。

怎么瞧刚才那黑衣人就挺有嫌疑的。

秦恪“嗯”了一声,又看了她几眼:“是不是,以后肯定还会有马脚露出来。”

说到这里,只见他返身进了屋,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却拿着灯盏。

见她不解,他一笑:“先前还听到了碗盏落地的声音,你可曾碰伤么?”

听他提起这个来,萧曼才记起那摔落在长廊里的托盘和粥,当下裹挟着一阵香风便奔了过去。

原本就不怎么开怀的她,这时心绪更差,垂盯着那满地狼藉,脑子里一片混乱,就像现下这混乱的夜。

“爹回来了,灶下煮了粥,见你这边还亮着烛火,于是就想着也给你端一碗来……”

秦恪蹲身下来伸手将那歪在一边的瓷碗拿起来,碗底还有一点没有洒出来的粥米,他端着抬手一仰脖,将那些剩的粥米全都倒入口中。

清香的米粥此刻已经不烫了,入口的温度将将好。

萧曼望着他这般举动,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却泰然自若地又将那托盘也拣了起来,然后回望着她,眸中含着笑:“这粥很好吃。”

“我……我再去给你端一碗……”

这人总是这样,要做什么,要说什么,猜也猜不着。

她热烫着脸,垂眼没敢瞧他,伸手想要从他手上接过托盘和碗,可是他却没松手。

萧曼疑惑抬眸看他,他一手端着托盘和碗,一手擎着灯盏,脸上已隐去了笑,转为正色:“曼娘,随我来,我有话说。”

他还极少这般同自己说话,瞧来必定是真有事,她也瞬间正色起来。

会是什么事呢?是不是和周邦烨的案子有关,还是他有了什么新线索?

带着重重疑问,她随他回到了书斋,轻车熟路地自己把书案对面的椅子搬到了侧旁。

她不太喜欢这般面对面坐着,有些彼此对立的感觉,所以她一般都是坐在侧边上。

案上之前写的般若心经还未收起,萧曼顺势就瞄了两眼。

还以为他夜里也在用功读书,没想到居然是在这儿抄经书,可居然还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来……

这经书抄了还有什么用?

“曼娘过两日便是传胪大典和琼林宴了,等那结束之后,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秦恪说到这里忽然停住,没有继续说下去,萧曼听到半截处,心下不由砰跳,琢磨起他这话的意思。

“什么人?”若是没记错的话,他也说过自己没有亲人了。

秦恪将书案上铺着的那卷默的经书收起来:“那人疑心自己被人下了蛊,但又不想叫人知道,所以才想让你去瞧一瞧。”

萧曼回过神,说不清心里头究竟是个什么感觉,她垂着眼,微微蹙眉:“你让他悄悄来你这儿便是,我去的话,估计不太方便,你也是知道,就算不拿医箱,也会提着药箱,多少都会引人注意的。”

这话说得自是在理。

秦恪轻叹了一声,目光微抬,幽幽望着她:“我也是这般打算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说动他,有些人比较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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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传胪大典前一天日,秦恪到承天门的时候,不少人都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