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言笑笑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抬头却迎上不远处的一束目光,甚是渗人。
怎么又遇见他?!
司祈墨依旧是黑色西装的装扮,一张冷若冰霜的俊颜,加上此时眸光似剑,强大的气场透着一个寒人的怒气。
言笑笑震惊地咽了咽口水,本想着要低头拿起旁边的水杯假装不经意的喝水,却不料自己漫不经心的后果是推翻了那一个水杯。水杯倒桌,水流顺着桌沿滴到了她的裤子上,她惊慌地立起水杯,接过张世全递过来的纸巾,迅速地擦去水渍。
“我先去一趟洗手间。”言笑笑匆忙地站了起来,转身就朝洗手间走去。
余光中,她依然能感受到司祈墨面不改色地紧盯着自己的背影。
真是冤家路窄,去哪儿都能遇见他!
言笑笑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气恼地泼了一手的水,水珠弄花了干净的镜子,却依然能够隐隐地看出她紧锁的眉目,和眸间的丝丝不安。
她在慌什么?
言笑笑一阵莫名其妙,于是低头用纸擦干裤子上的水。
再抬头的时候,镜子上却多了一个眸光冷厉的男人!
除了司祈墨,还会有谁!
言笑笑吓得陡然一颤,转身没好气地骂道:“你是变态吗?”
司祈墨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黑如曜石的瞳仁却散发着可怕的锐气,他不说话,一步一步逼近言笑笑,言笑笑则本能地后退,却不料身后是洗手台,腰肢直接撞上了大理石。
“你在相亲?”司祈墨猛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身体向着她微微倾斜。
言笑笑艰难地用手撑在洗手台上,倔强地瞪着眼前的人,说:“不关你的事!”
确实不关他的事情。
他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干涉她的生活?司祈墨不知道,他只知道在此刻,他的胸腔因为她而凝聚起了一团怒火,他想要发泄!想要解脱!
“说!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司祈墨隐忍地看着她,乌黑得发亮的眼睛仿佛一阵黑旋风,随时都有可能将她吞噬掉一样。
然而,在言笑笑看来,司祈墨更像一个爱钻牛角尖的小孩,永远死揪着同一个问题不愿放手。她又岂会知道,他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正如她所说,她要和哪个男人相亲,都与他无关。
忽然,不远处传来高跟鞋的声响,一步一步地逼近女厕。
司祈墨打了一个激灵,直接将言笑笑拖进一个隔间,他飞快地盖下马桶盖,一把将言笑笑推坐下去。言笑笑也担心被人发现自己和一个男人呆在女厕里,于是配合着他迅速地抬起了自己的双脚撑在门上。
因为言笑笑穿着裙子,很容易就走光了。
司祈墨瞥了一眼她修长笔直的双腿,白皙的皮肤,在洗手间的灯光下更是一片雪白光滑。他莫名地觉得嘴巴干燥,默默吸了一口,抬头时才发现言笑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
随着一阵哗哗的流水声响起,然后又停下,脚步声也渐渐远处,司祈墨才冷声问:“你看什么?”
言笑笑好笑道:“我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司祈墨闻言,一个举步,直接扑到言笑笑的伸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颚,阴险地说:“我需要想?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难道你忘记七年前……你的模样了吗?”
七年前!又是七年前!她真希望有一块能抹去记忆的橡皮擦,她要把司祈墨脑子里的记忆全都擦得一干二净!
言笑笑嘲讽地勾起嘴角,反唇相讥:“你以为每个人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像你这么肮脏的画面吗?言子明是不是你的儿子,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为什么就是要活在自己臆想世界?”
司祈墨听了才知道言笑笑嘴里那个“想”的意思。
活生生地被将了一军,这让司祈墨更加气恼。,用力地抬起言笑笑的下巴,咬牙切齿道:“别在我面前装圣母!外面那个男人……呵呵,你已经寂寞到饥不择食的程度了吗?”
“是,他没你帅。”言笑笑坦言,毫不畏惧地迎上司祈墨的的目光,嘲讽道,“但他的床|上|功夫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