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幽深地凝望着林悠,有些话,藏在喉咙滚动了不知道多少回,在此刻,嗓音加重了感情的口吻,说出心里的感受:你骂的对,以前我被你惯坏了才会有恃无恐,觉得你会一直这样喜欢我,甚至是离不开我追出国。
他得到了血淋淋的教训,现在学会改变策略,毫不遮掩自己为她做的事。
哪怕是在小的一件事,也要讨点好处。
顾清时将沾了血的修长大手给她看,英俊的脸庞神色很认真,说道:很疼。
aashaash
医务室的灯光明亮着,值班的医生找了一名护士来。
两人齐心协力将顾清时右手的玻璃碎片取出来,有一道口子划的很深,还缝了三针。
顾清时没用麻药,青筋浮现的额头已经溢出汗水,却还面不改色忍着。
医生也是过来人,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林悠。
等伤口处理完,他语重心长调侃了句:小伙子,为了吸引小姑娘也够下血本啊。
顾清时的右手被护士包扎起来,行动不便,而林悠上前跟医生道谢后,抬手帮他把额头的汗擦了,蹙着眉头问:为什么不用麻药?
顾清时深幽的眸子盯着她,仿佛可以用来缓解伤口近乎麻木的痛,他衬衫下胸膛喘息着,低笑说:医生不是已经告诉你了,用来吸引小姑娘。
林悠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没心情说笑。
真想听?
两人之间的气氛僵持了片刻,他才问。
林悠说:不说算了。
她浓翘的眼睫将视线移到白色的墙壁上,看着两人映在上面的黑色影子,耳旁,传来顾清时低唤她的名字的嗓音,话语中无不透露出几许歉意:上次你额头被缝了五六针,很痛对不对?可惜我这次只被缝了三针,没让你彻底消气。
林悠马上转回头,眼眸讶异看着他:你不打麻药,就是为了让我消气?
顾清时在她的注视下,薄唇掀起的弧度渐渐扩大。
疯子!
林悠心情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还好,打个架都能把手砸伤,也不知道疼的。
顾清时低声问:心疼了?
你最好疼死算了。林悠说话声音有些颤,医务室没有旁人,忍不住骂他也不怕被人看笑话:顾清时,你每天要签多少份文件,自己没点数?要是你手废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你还是心疼了。顾清时看她快哭的模样,语调变得无比笃定。
他眸色深沉,眸底隐着什么情绪让人无法揣测,抬起被包扎的右手,示意让她过来。
过来
男人压低的嗓音响起,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功效,让林悠漆黑的眼眸被一层水雾覆盖,也不知脑子里想些什么,鬼使神差地走近几步,弯腰配合着他坐在椅子上的高度,越发贴近。
待她意识到男人英俊的脸庞已经近在咫尺时,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一个带着他温度的吻,已经落到了她的双唇之上。
顾清时的大手覆在她脑袋,薄唇有力地抵开她的唇齿,辗转深入,滚烫的触感弥漫着在这一刻格外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