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又刷了一波好感的夏惜缘此刻很纠结。
她不知道该设计怎样的作品才能让苏瑾大师看上眼。
犹犹豫豫地瞄了墨勋爵几眼,她很是犹豫。
墨家可能跟苏瑾大师很熟悉,那次从医院出来她听墨勋爵说去看苏叔,而且经过论证是苏瑾大师,就是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蛮亲近的,墨勋爵说不定知道作品怎样设计才能戳到苏瑾大师的设计想法上。
可她现在不是跟墨勋爵冷战吗?如果这个时候凑上去,那家伙一定会毫不犹豫开启自己的毒舌技能,将她打击的体无完肤,而且刚才她可是在墨妈面前坑了他一把,让墨妈碎碎念他好长时间,墨勋爵那家伙是个小肚鸡肠的,肯定把这事记在心里了,她去请假不是自投罗网吗?
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墨勋爵那个小气鬼会用怎样的嘴脸说出怎样伤人的话。
她发愁地挠了挠脸颊,苦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拯救了她。
是墨老太太的。
夏惜缘受伤的事并没有告诉墨老太太,老人家年纪大了,而且还在国外疗养,夏惜缘也不想让她操心,所以跟墨家的人统一了口供。
本来一切都挺好的,过两天她的伤就好了,老人家就算知道了也没啥。
可不知道谁多嘴,老太太知道夏惜缘受伤了,还知道她差点溺水,急的一个电话就飚过来了。
夏惜缘接到太太责问的电话是懵逼的。
“奶奶,我没受伤啊,真的。”夏惜缘睁着眼睛说瞎话,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瞪的圆溜溜的,似乎在证明自己真的没说谎。
墨勋爵听到他的话,也看了过来,用口型问她怎么回事。
夏惜缘苦着脸把手机给他看,表示是老太太打来的电话。
“你这丫头,净哄我,我可是听人说了,你伤的还不轻呢。”老太太对夏惜缘隐瞒自己的做法很不满。
“奶奶我没哄你啊,我真的没受伤,就是脚扭了一下,敷一下就可以了,没什么大事,如果真受伤了我肯定不瞒奶奶的。”没办法,夏惜缘只能撒娇。
她算是发现了,不管是墨爸墨妈还是墨老太太,只要对他们撒娇,他们就拿她没办法。
事实证明,夏惜缘确实用对了方法。
老太太口气没那么严厉了。
听到老太太的声音柔和了不少,夏惜缘也暗暗松了口气。
“奶奶您别担心,我真的没事,不信你问墨、勋勋。”说着夏惜缘将电话给了毫无防备的墨勋爵。
墨勋爵拿着电话瞪了她一眼,又给墨老太太解释,夏惜缘真的没啥事,就是脚扭上了,已经让赵医生看过了,没啥大事,敷过就好了。
老太太却是不信,硬说墨勋爵与夏惜缘一起骗她老婆子,并且一口咬定有人给她说了。
最后还是夏惜缘撒娇卖萌地将事情糊弄过去了,最后又说到了苏瑾大师的事情,老太太劝夏惜缘。
按着自己的本心来,不用被外在的形式束缚。
苏瑾本人就是个不安常理来的人,她若是按照常规来,反而会坏事。
挂点电话,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想不通究竟是谁告诉老太太的,明明他们都统一好了口径,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是谁多此一举,告诉了老太太。
思来想去都没个目标,毕竟这事好多人都知道,也不能确定究竟是谁按着什么心将消息透露给老太太的。
夏惜缘是个心大的,既然想不通就干脆不想了,而且决定画设计图。
老太太刚才的话给了她灵感。
她确实没有必要按照常规来画。
就跟老太太说的一样,苏瑾本人就是个不拘一格的人,他的作品也是风格迥异,她是着了相了。
扭转了思路,夏惜缘的心就静了下来,再画作品的时候,就有了头绪。
刚开始还是一个模糊的形象,但越画轮廓越清楚,她的思路也清晰。
到最后,夏惜缘忘记了一切,全身心的沉浸在自己的作品当中。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气,这句话放在女人身上同样适用。
墨勋爵深邃地眸子注视着眼睛亮晶晶地画着作品的女人。
夏惜缘是跳脱的,连那双眼睛里都是灵动。
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犹如一株静静开放的睡莲,很少见,但不可否认,也很迷人。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写满了认真,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亮晶晶地,仿佛有星子坠落在其中,她整个人像是窝在沙发里,膝盖上放着本子,肉嘟嘟地手拿着笔刷刷的画中,中间没有任何停顿,流畅地像是在描摹而非在设计。
萦绕在她周围的,是淡淡地安祥。
墨勋爵的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他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单手撑着头,一双深邃地眸子落在仿佛一幅画似得夏惜缘身上,浑身的细胞仿佛也在这种气氛中平静了下来,一切美好地就像一场梦,美的让人不想醒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