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雅儿砸了手机。
她焦躁地转着圈。
对上那些不要命的,她还真就没招了。
如今她该怎么办?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地步子一顿,连忙跑过去捡起手机,弄了半天怎么也开不了机,得了,手机被她摔坏了。
她愤愤地将手机扔在茶几上,重新拿了一支换上手机卡,给那个电话拨了过去。
天塌了还有大个顶着呢。
既然是那个人给她出的主意,她就应该负责到底不是吗?
俞雅儿将自己现在面临的问题说了一遍,询问对方要怎么做。
她以为,她们是在同一条战线了,可事实表明,她想多了,对方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听到她这么说,竟然想要撇清关系。
俞雅儿怒了,她愤怒道:“这件事可是你让我做了,难道你现在想要踹开我?”
对方的声音温温柔柔,一点都没被她的情绪影响到。
“我可没这么说,俞小姐,你别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气大伤身。”
去你妈的气大伤身,如果不是顾忌着对方的身份,俞雅儿铁定会骂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很不巧啊,上次商量事情的时候我不小心录下了音,还有之前你让我做的事情,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很没有安全感,所以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对方沉默了半晌,笑道:“俞小姐何必这么激动呢,我们合作的相当愉快不是吗?这件事我自然不会放手不管的,这样,我给俞小姐说个法子,至于怎么去实施,就要看俞小姐的本事了。”
……
事情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可一点线索都没有。
因为墨家发动了巨大的力量,所以他们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然而结果还是让他们焦心。
夏惜缘整个人都是木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哎嗨现在怎么样,那样孩子从娘胎里带着病根,从小就没享过什么福,好不容易托着病体等到可以做手术,而她也凑够了费用,谁知道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让她有种不真实感。
她甚至在想,那个懂事地小孩是不是在跟她玩躲猫猫,偷偷藏在某个地方等着她去找。
墨勋爵看她魂不守舍的,哪里敢让她一个人出去,好说歹说劝住了她。
一直到中午,还没有任何地消息。
夏惜缘几乎绝望了。
墨家有多大的能量她不清楚,可墨家的名头有多响她是知道的,连墨家出动都没找到人,是不是……是不是……
本就苍白的脸瞬间白的跟张纸似得,一点血丝都没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木然呆滞,像是失了神一般。
她扯着墨勋爵的衣袖,呐呐地问:“墨勋爵,你说,哎嗨会不会……会不会……”她嗫喏半天,那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墨勋爵反手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手掌一片冰冷,墨勋爵双手握住略显肉的手掌,狭长的双眸定定地看着他,里面全是认真,“你放心,不会的。”
其实墨勋爵心里也没底。
这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墨家也有人曾被绑架过,可那些绑匪都是冲着钱来的,在人被绑架不久就会接到绑匪的电话,可哎嗨已经被绑了好几个小时了,夏惜缘攥在手里从没放开的手机根本就没响过,更让他不安的是,哪怕出动了不少警察,也没发现绑匪的痕迹,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找到一点线索都没留下?他们是为了什么?
甚至墨勋爵有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哎嗨是因为墨家而被连累的。
墨家家大业大,生意涉及范围比较广,自然而然不可避免的会得罪某些人或者损害某些人的利益,会不会有人打算鱼死网破所以找了护卫力量最薄弱的哎嗨,将人绑了?
那些人或许完全是为了泄愤呢?
还有一点也让墨勋爵很担心。
哎嗨那孩子的身体并不好。
他的心脏注定他不能有太大的心情起伏,一个三岁的孩子被绑架可能会被虐待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没有心情起伏?
虽然夏惜缘没敢说出来,其实墨勋爵心里也有那个猜想,只是看着一脸苍白的女人,他实在不敢把那个想法落实下来。
在安慰她的同时,他也在想,如果真的是那样一个悲剧式的结局,他要怎样给这个女人创造一个善意的谎言。
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
夏惜缘的心也越发沉了下去。
她垂眸看着被攥的发烫的手机,既期待又害怕,期待绑匪可以给个准话,要多少钱,要她的命也好,害怕得到的是一个坏消息,一个她无法承受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