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只开了一辆车,洛承祺倒是识趣,伸了个懒腰,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他才不喜欢和大人相处,尤其是这种一堆人,看起来就会一本正经说很无聊很无聊的事。
怕文妈妈不知情中途对他们有什么误解,沈钰轩干脆上了文家的车,方便解释。
和之前的情况差不多,沈钰轩坐副驾驶,后面坐着文妈妈及两个小女生。
子竹看见自己妈妈来接她了无疑非常激动。
这放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没想到今天竟然实现了。
甚至于她会觉得自己不过就是挨打了,能够换来妈妈的关心,好像也值得了。
如果文妈妈知道小家伙的这些想法,肯定会非常生气,哪有孩子这么傻。
可更多的应该还是内疚,瞧瞧她之前怎么对孩子的,现在只是做一些作为母亲理所应当的职责,她就能如此感动。
文妈妈见她手上提了膏药,是一些治疗跌打损伤,难免好奇。
“子竹你在学校到底怎么了?摔到了?”
也难怪文妈妈这样想,子竹的手背上有淤青残留,看起来像是蹭到了。
文子竹顺着她眼神的地方望到了自己的手上,她赶紧背到身后,摇摇头说,“没事。”
“怎么会没事,快给妈妈看看。”
文妈妈说着便要去拉子竹的手,子竹拗不过,当然沈钰轩和蕊宝也已然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
文妈妈拉着子竹的手,看上了上面的那团淤青,碰了碰问:“疼吗?”
其实有点疼的,但子竹怕她担心,撒谎说不疼。
“傻孩子,等一会儿回家的时候妈妈给你上药。”
她拉着子竹的手,但子竹怕她发生更多的淤青,于是时不时地缩着想将手放回去。
就是在这样的拉扯间,文妈妈又看见了她手腕处的淤青,她皱眉,“怎么这里还有。”
子竹企图使劲想把手扯回去,但是未果。
文妈妈觉得不对劲,加上现在春季后天气回暖,穿的也薄了许多,文妈妈很容易地就将子竹的袖子一下撸了下去。
好家伙,难怪子竹扭扭捏捏的不让她看,搞半天这手臂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淤青。
文妈妈有些惊恐,子竹有些害怕,拼命拽住衣角,试图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她越是这样,行为欲盖弥彰。
后座都是女性,没那么见外,文妈妈直接将子竹的衣服往上捞。
文妈妈都看呆了,好半晌没说话,也没什么其他的动作。
就是自己的女儿,看起来着实非常狼狈。
就好像刚从格斗场拉出来一样,身上有很多淤青,不过没有格斗场斗败儿那般血流成河罢了。
子竹被这么盯着很难受,用力一插,将衣服扯下来挡住了露出的皮肤。
她头压得很低,摆明了要远离文妈妈的视线。
文妈妈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也不强求她,只是好奇。
“这么身伤你怎么弄得?别告诉我是摔跤摔的,如果真是,我看你那不叫摔,叫在地上滚。”
文妈妈生气了,语气无比严肃,子竹就是最怕看见她妈发火,现在更是缩成一团,往蕊宝的面前挤。
以为这样,文妈妈就会少说么?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文妈妈有些生气,“你个死丫头,能不能别气我啊,我问你话呢。”
沈钰轩见情况不妙,这时候终于开口了。
“文妈妈,你先别激动,这件事不是那么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通的。”
文妈妈诧异地望向副驾驶,沈钰轩干脆背过身来。
他作为这两人里的哥哥,怎么着也有一定的责任。
“其实子竹身上的伤的确不是摔跤摔的,而是被人打得。”
“打的?”文妈妈瞬间都惊呆了,不是贵族学校吗,花那么高的价钱送孩子去读书,结果还要被挨打?之前怎么没人告诉她。
文妈妈更加生气了,用手指头戳了戳子竹的脑袋。
“你这脑瓜子里想什么呢,谁在学校欺负你了,怎么不告诉我跟你爸,你傻吗,挨打也不说。”
沈钰轩说:“文妈妈,你先别怪子竹,这件事说来话长。”
“打子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为首的那个叫做陈思雅,她妈是校董会的,所以在班上横行霸道。”
“今天下午我去学校接蕊宝放学回家时,蕊宝告诉我子竹不见了,事情很急,于是我们一起赶过去,正好目睹了那群人欺负子竹的画面。”
“我和洛承祺把那些人赶跑之后,就赶紧带着子竹来了医院检查,索性没什么重大内伤,只是还有不少皮外伤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