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承颐的注意力实在太集中了,中途沈钰轩问他是否能够对画作拍照,但对方并不理睬他。
沈钰轩本着不打扰的原则,但又实在喜欢的心情,只偷偷拍了那副仕女图。
想着一会儿等他画完之后再问问他,如果不行就再删掉。
洛承琉和周既白跟着里里外外看了一会儿,在他的院子里透了透气。
洛承颐的住处大概也是随了洛承颐的性格,非常散漫,但骨子里又是一个浪漫派。
他的住处算不得奢华,普普通通的平房,但房子周围的院子大的出奇。
院子里面栽种了许多花草,几乎都是他亲手栽种的,最多的便是满天星还有蔷薇。
蔷薇这种植物的花期非常非常长,即使是在初夏到来的季节,它们依旧开的非常旺盛。
洛承琉私心挺喜欢这里的,当然也很喜欢这个大哥哥。
他们在外面光是逛院子就花了近半个小时,偶尔回到画室在看看帷幔之下的洛承颐和蕊宝,他们还在继续着。
洛承琉想到那天的写生,再怎么样也要花上两小时,他们且慢慢等吧。
在画室瞅了几眼,也就是这时,他感觉到自己裤包里的什么东西似乎在闪闪发烫。
周既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后,然后用手猛地一拍他肩膀,这一动作吓了洛承琉一跳。
他一只手赶紧去摸包里的金种子,那是洛承杉给他的,让他方便寻找下一个。
现在周既白一过来金种子便发起烫来,难道是他?
洛承琉有些意外的看了周既白一眼,就是这一眼,周既白既觉得意外又觉得毛骨悚然,赶紧离他三尺远。
他抱着自己的隔壁,盯着对他虎视眈眈的洛承琉,“你这么盯着我干嘛。”
就在方才,洛承琉有了自己的打算,也许这是个机会。
“走吧,出去,咱们别在这里打扰大哥画画了。”洛承琉说。
周既白总觉得现在的洛承琉有些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洛承琉跟在他身后,一路上思考着到底该如何取到他的血,他又想到了墙外的蔷薇和玫瑰花,玫瑰花梗有刺,将洛承杉之前的办法故技重施也不是不行。
那个办法真是好用。
洛承琉问:“既白,你刚刚看见玫瑰花了吗,我想拍个照,要不你帮帮我?”
之前的那种眼神消失了,周既白稍稍安心了些。
“怎么帮?”他生硬地问。
洛承琉简单给他说了一下,周既白瞪大了眼睛,“你让我去折人家院子里的玫瑰花?洛承颐现在在画画根本无暇顾及我们,说了顾及他也听不进去,那不等于偷吗?”
“那怎么能叫偷呢,就只是小小的运用一下,实在不行之后我双倍赔偿他。”
周既白是挺无聊的,洛承琉同样无疑,即使这办法有些傻,但洛承琉看起来似乎有急用。
“去吧去吧,拜托了,就帮这一次。”
周既白实在没抗住洛承琉的怂恿,最后真的跑去徒手折玫瑰花。
玫瑰娇艳且带刺,徒手折真的很容易受伤,玫瑰刺坚硬硬挺,密集复杂,周既白一不小心真的把手给挂上了。
他立即疼得哇哇叫,从花坛上跳下来。
洛承琉以为计划得逞了,掏出一早准备好的纸巾上去准备帮他擦拭,然而走近了一看,他的手只是被刺尖划破了皮,离出血还有很大的距离。
洛承琉心里那个恨的,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概是想要做城市的心态过于急切,最后直接拿了颗刺试图扎在周既白手上。
周既白看他这突发的猛样,像一头野兽,吓得连连退却。
“你干嘛啊洛承琉,你是不是疯了,你干嘛要刺我?”
周既白的声音有些大,喜静的沈钰轩都有被打扰到,结果没想到一出来就看见这幅场景。
他立即跑过去将周既白挡在身后,直白地对上洛承琉,“你干嘛啊六哥,不是太无聊憋疯了吧?”
洛承琉现在一心想着要一点周既白的血,对沈钰轩道:“让开,我找既白有事。”
“有事不能好好说吧,干嘛这么争锋相对的。”
周既白从沈钰轩身后探出个脑袋出来,“就是,你让我折玫瑰花我都帮你了,可你倒好,竟然还想用刺扎我,你压根没安好心。”
洛承琉执意,“我真的,只需要你的一点点血,一滴就行。”
周既白和沈钰轩同时纳闷,“你要我的血干嘛?”他惊恐地说,“你不会是什么变态吧,要我的血,天啊,变态竟然就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