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涯,我就这点爱好了,能不能别总是调侃。白秦川自己拆开了一瓶红酒,倒进了醒酒器里:上次我喝红酒,还是首都一个非常有名的嫩模妹子嘴对嘴喂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流露出了自嘲的神色:其实挺有意思的,你下次可以试试,很容易就可以让你找到生活的温存。
这样喂酒可不够刺激,不能换种方式喂吗?贺天涯眯着眼睛笑起来。
你在西方呆久了,口味变得有点重啊。白秦川也笑着说道:看来,我还算是比较纯情的呢。
听了这句话,贺天涯微笑着说道:要不要今天晚上给你介绍一点比较刺激的女人?反正你家里的那个蒋晓溪也管不到你。
她是不管我,我俩各玩各的。白秦川说道:不过,她不在外面玩倒是真的,只是不那么爱我。
不爱你是对的,不然,哪天被你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贺天涯意味深长地说道,这话语之中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有着别样的含义。
别拿我和你比,我可没那么残忍。白秦川给两个高脚杯添上红酒,说道:这世道太乱,我就只想苟着。
贺天涯笑着抿了一口红酒,深深地看了看自己的堂兄弟:你之所以愿意苟着,不是因为世道太乱,而是因为敌人太强,不是吗?
不不不,我可是个从来都没有任何理想的人。白秦川摊了摊手:你可不要再误解我了。
非得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每天沉浸在嫩模柔软怀抱里的纨绔子弟吗?贺天涯挑了挑眉毛,说道。
这句话就有点犀利了。
白秦川神色不变,淡淡说道:我是沉浸在嫩模的怀抱里,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说我是纨绔子弟。
呵呵,你不仅沉浸在嫩模的怀抱里,还时时刻刻地惦记着军花吧?贺天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白秦川的表情,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酒液。
什么军花?白秦川眉头轻轻一皱,反问了一句。
贺天涯抬起头来,把目光从高脚杯挪到了白秦川的脸上,嘲讽地笑了笑:咱们两个还有血缘关系呢,何必这么见外,在我面前还演什么呢?
白秦川的声音不变,但是话语却有些戾意:贺天涯,你要是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就把这酒瓶子砸到你脑袋上。
这种事情,你小时候又不是没干过。贺天涯的身体本来前倾着的,接着靠在沙发上,眼睛里面竟是流露出了一丝回忆之色,说道:那时候我们都用北冰洋的汽水瓶子互相开瓢呢。
贺天涯,你想干什么?白秦川眯着眼睛:你刚刚的热情哪去了?
以前首都军区第一集团军的副军长杨巴东,后来因严重违法违纪逃到新西兰,这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贺天涯微笑着说道。
看他的表情,似乎一副尽在掌握的感觉。
我听说过杨巴东,但是并不知道他逃到了新西兰。白秦川面色不变。
你当然不知道他逃到了新西兰,因为,在你的认知里,杨巴东早就死在米国了。贺天涯淡淡的笑了笑:当然,你收到的情报也是如此,不是吗?
白秦川脸上的肌肉不留痕迹地抽了抽:贺天涯,你
我帮你把杨巴东救了,不用谢我。贺天涯微微笑了笑:当然,我把他给养到了现在,每天就在新西兰的农场里面无所事事。
白秦川的面色终于变了。
贺天涯今天又提到军花,又提到杨巴东,这话语之中的指向性已经太明显了!
你还是轻点用力,别把我的高脚杯捏坏了。贺天涯似乎很乐意看到白秦川失态的样子。
后者捏着高脚杯,指节都明显有些发白了。
你在专门跟我对着干?白秦川的喘气声似乎都有点粗了:贺天涯,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你误会我了。贺天涯笑道:我当初只是和我爸对着干而已,没想到,瞎猫碰个死耗子。
和三叔对着干?什么意思?白秦川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似乎是有些不太理解。
我爸当初在国内抓贪官,我在国外接收贪官。贺天涯摊了摊手,微笑着说道:顺便把这些贪官的钱也给接收了,那段时间,国内跑掉的贪官和富商,至少三成都被我控制住了。
白秦川闻言,有点难以置信:三叔知道这件事情吗?
他就没见过有人居然用这样的方式完成财富的原始积累的!这算是天马行空,还是烧杀抢掠?
我爸当然不知道,就冲他那高风亮节的样子,要是知道自己的亲儿子干这样的事情,还不得立刻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了?贺天涯摊了摊手,嘲讽地说道:当然,现在就算是知道了也没啥,钱都洗干净了。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干干净净。
白秦川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良久之后,才睁开:你真的很不要脸。
彼此彼此。贺天涯的身体再度前倾,看着自己的兄弟:其实,咱们两个挺像的,不是吗?
白秦川没有再否认,他的目光开始变得犀利了起来: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把你想谈的事情,都一次性地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