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心里低叹,像游婵这样失去依靠女子,就像在命运洪流中载浮载沉的蚂蚁一样。只希望自己递出的树枝,能让她栖息下来。
忽然房门打开,李师师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玉脸时红时白,咬了半天红唇,才颤声说道:「有坏人!」
程宗扬一按匕首,随即跟着李师师赶往药房,一边心里打鼓,整个翠微园现在戒备森严,哪里有坏人能闯进来?
李师师推开房门,指着桌上道:「就是她!」
看着那个形容狼狈,身子软绵绵伏在桌上,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的女子,程宗扬先是一怔,然后露出古怪的表情,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你是怎么擒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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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和游婵交谈的时候,李师师正在药房选拣药材,谁知院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个穿着道袍的女子缓步入内,态度和蔼地柔声说道:「请问,是师师姑娘吗?」
李师师讶然回过头,「你是……」
那个美貌道姑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你便叫我卓姨好了。」
李师师虽然觉得她很陌生,仍客气地说道:「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妾身这几ri有些头痛,想请师师姑娘诊治一下。」
「奴家习的外伤,不擅内科。」
「世间医理都是一般,妾身诚心求医,师师姑娘可不要拒人千里之外。」
李师师只好放下药物,「请坐。」
卓云君坐在椅中,一边摊开玉手。
李师师纤指搭住她的脉门,仔细探查半晌,然后道:「也许是受了风寒,湿邪侵于表里,湿浊中阻,气机失调。」她眼波微转,思索着道:「需针灸尺泽、委中、少商、耳尖诸穴。」
卓云君柔声道:「还请姑娘施针。」
李师师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随身带的木匣,取出几枚银针,先用药物一一浸过,这才小心刺入穴位,慢慢捻着。
卓云君微笑道:「听说师师姑娘是光明观堂门下?」
李师师jing觉地看了她一眼,「你是内院的人吗?我从来没见过你。」
卓云君轻笑道:「妾身一直在老爷内室,姑娘哪里能见到我呢?」
李师师玉脸微沉,「你是谁?」
那美貌道姑呵气如兰地柔声道:「妾身既然是在内室,当然是给老爷侍寝的奴婢。」
李师师站起身,冷冷道:「我不认得你,请你出去。」
卓云君玉手一翻,扣住她的脉门,笑道:「好烈的xing子呢。」
李师师伤后无力,况且修为也比她差了数级,被卓云君扣住脉门,顿时半身酸软。
卓云君笑吟吟道:「果然是个娇娇嫩嫩的小美人儿呢。」说着轻轻一推,将李师师按在桌上。
李师师竭力挣扎,低声道:「放开我……哎呀……」
卓云君拉开她的衣带,一手伸进她衣内,握住她胸前一团香软柔腻,一边笑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还有些份量。不知下面生得如何?」
卓云君嘲笑地看着她,手掌向下滑去。
李师师咬牙道:「滚开!」
卓云君挑起眉梢,「我若不滚呢?」说着手指伸入她裙内。
李师师娇躯轻颤,忽然张口,狠狠啐了她一口。
卓云君侧头避开,「好个小贱人。」
李师师恼道:「枉你穿着道袍,言行举止竟这般荒唐!哪里有一点修道之士洁身自好的气度!」
卓云君笑吟吟道:「你可是想与我论道?所谓道者,无所不在,在蝼蚁,在稗稊,在屎溺,何况玄牝之门,天地之根?」
「下流!」
「你身子被我制住,就剩一张千娇百媚的小嘴,竟然还不肯服软?」卓云君轻笑道:「要堵你的嘴还不容易?」
说着她拨了拨少女散开的发丝,然后垂下头,红唇鲜花般印上李师师娇嫩的樱唇。
李师师像被蛰住一样拚命摇动粉颈,但下巴被卓云君一手拿住,只能扬着脸被她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