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动了动手臂，垫在她脖子底下让她枕着：“怎么了？”

温臻也不说话，头顶蓬松的发又抵着他蹭了蹭，鼻尖微皱。顾斐声音沉哑：“……嗯？”

其实温臻也没什么要说的，纯粹只是觉得舒服想蹭蹭。

温臻放松惬意，想到顾斐进来的时候那半梦半醒的对话，恶作剧心起，手放他脖子上，威胁似的道：“银行卡密码多少？”

竭力想伪装得凶狠，但她刚睡醒时声音软趴趴的，还带着鼻音，怎么听都毫无攻击性。

虽然如此，顾斐还是顺应着答道：“948414。”

没想到真能问出他密码，温臻懵了一下，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如何刷他的卡，而是在卡号密码里找一找关键信息，比如有没有放过前女友生日什么的。

答案是没有，他在自己生日里随便加了三个4。

这时候又听到男人的声音说道：“不对，说错了。”

温臻也觉得4这个数字不太吉利：“改成1吗？”

顾斐：……？

男人弹弹她脑袋，“胡说八道什么，前阵子换卡改密码了，946943。

946943！？

“946943是什么，没有规律了。”

“连在一起的，”顾斐说，“不用分开。”

“九十四万六千九百四十三？是你画画拿到的第一笔酬劳吗？”直觉让温臻觉得他不会随便输入密码。

毕竟他见过顾斐连自己微博和微信密码都经常忘记的男人，银行卡再随便编密码，他就吃不上饭了。

对于她的酬劳猜想，顾斐给出的答案仍然是否定的：“不是。”

“那是什么？就是留就是三？”她开始顺着发音联想。

顾斐本不想说，无奈她越猜越离谱，这才把她脑袋往怀里摁了摁，极快地说出两个字：“名字。”

温臻还迷糊着，琢磨着六个数字能是什么名字，几分钟之后灵光一闪，悄悄从他怀里出来，摸到自己的手机。

输入法调成九宫格，徐徐输入那数字，出来了六个字母——她的名字，少最后一个字母。

温臻，wenzhen，据说少的那个字母是命里缺他。

……………

冬日已至，气温逐降，众人纷纷穿起毛衣的第二天，温臻套了件高领毛衣去进行广告拍摄。

小助理看到她的时候都吓了一跳：“臻臻你不是不喜欢穿高领毛衣吗，你怎么……”

温臻拉了拉领子，有点紧张，生怕下一秒小助理就上来扒自己领子。

干笑着说：“今天突然想起就穿了。”

好在小助理也没多想，只是说着“你喜欢就好”，就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