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沉沉睡去的童雨蝶,钟离羽文心里有些刺痛。
他踱步走到了花厅,取出了储物袋里的两株草。
还有他一草就准备好的其他药。
他没有把握能一次就制好药。
这样的毒也唯有他所有。
他喜欢用毒,而他却喜欢解毒。
绝大多的毒,钟离羽文都能解,除了如此刁钻的毒,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管如何,他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他站在花厅,听不到内室任何的声音,有些担心她,放了手中的药草,悄悄地移步到她的床边,盯着她那张已经熟睡的脸,她应该是累了,替盖好了被子,他才重新回到花厅。
几个时辰过去了,他拿着炼制好的药丹装进了小瓷瓶里。
一共有十粒,刚好十天的量。
屋内早已点上了烛火,他就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静静的凝视着她。
她以后来的样子应该就是这样了吧。
突然他有一种跟她慢慢变老的念头,其实也是不错的。
人活着一辈子,有杀戮,有波折,有不顺回头想想最愉快的还是他们一起在忘忧谷的时候。
当初他会取名忘忧谷就是想忘却前半生的一切,安安静静的生活在山谷了。
十几年了,他的心慢慢地沉寂了下来。
被子底下的人儿动了动。
她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你
童雨蝶有些意外,他是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自己睡得很熟,好像好久没有那么轻松过了。
因为他回来了,她的心反倒是安稳了。
只怕她剩下的时日不多,她也不在患得患失。
你醒了,饿不饿?我让人准备一下吃的进来。
不用了,我不饿。
她有些话想跟他说。
好,你是有话想跟我说?
看出她似乎有话要说。
嗯。
我扶你起来吧。
他走了过去。
谢谢!
钟离羽文扶着她双臂上的手有些顿了顿,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兼职了,摸上去全是骨头。
公子
叫我羽文吧。
他在她的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