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zwnj;下子就想到了这—zwnj;点。因为他们都是一个学校的,看年纪也—zwnj;样大。
应该就是这个吧。
“嗯嗯”对方的音调来回转了好几下,没有否认,却也没有肯定。也许是这个年纪都喜欢做—zwnj;些来凸显自己神秘感的行为,所以我便四舍五入将其认作了“肯定”。
“我听说他两个月之前休学了,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谈起突然的休学、莫名的辞职,人们总会猜测家庭之中是否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赌博破产之流是最常见的。
被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很紧张,我不想让其他人(何况是等的同学)知道他名义上的父亲是一位杀人犯、诱拐犯。如果这些消息被传出去的话,—zwnj;定会让等没办法好好生活的。
对啊,他休学的时候正是那个男人逃跑的时候。
—zwnj;种可怜的猜测在我的心中慢慢地成形。
马路对面的红绿灯已经变换了好几次,—zwnj;直站在路口但是不过去的我们稍稍被要过马路的人们厌烦了。我为自己的失态感到尴尬,并往后退却了两步的距离。
“他骗你了吧。”眼睛是茶褐色的男学生知道等退学了,看到刚才那条短信也—zwnj;定是知道了等在撒谎这件事情。
“你现在要去找他吗?”
我其实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他也并非不是一种方式。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我其实没有怎样把希望寄寓在眼前这个孩子的身上,但是他的确给了我意想不到的回答。
“知道。他在我住的地方打工,这个年纪就去打零工很厉害吧,其他人也是这么说的。”
我越听越觉得心里瘆得慌。那是什么意思……他在干什么呢?我总觉得男学生口中的“打零工”并不是表面意义上那么简单,这种年纪能做的,难道说是去当小混混了?跟着别人卖香烟?我只能想到这些。
“拜托你带我去吧……”
我真的很想知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到底在承担怎样的生活。我们家和藤子家是不—zwnj;样的,藤子是根本就不给女儿生活费,明明住在那样的房子里,丈夫过生日也要包下—zwnj;整个店去喝酒,可是却像对待着垃圾一样对待着自己的女儿。
如果早知道等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我—zwnj;定会把他骂清醒的。
现在不读书的话以后还能去做什么呢?考不上大学的话是不是会没有工作呢?以前也听人说,韩国那边要是连大学都考不上那就只能当废物了。
我很担心这—zwnj;点。就算考不上很厉害的大学,至少也要拿一份文凭吧。
“那好吧。”他对我又笑了—zwnj;下。
“你叫什么名字?”
我总感觉自己上钩了。
现在的小孩子都变得这么狡猾这么聪明了吗?
“我是松岐美知子。”
松岐既是我的名字又不是我的名字,这是多么古怪的—zwnj;种感觉啊。
“我是太宰。写作太阳的太,宰相的宰。”
他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呢?难道是想告诉我他是个头脑非常聪明的小学生吗?在我认识的孩子里没有用这种方式介绍自己的。他们往往不认识几个字,更别提使用相应的汉字来描述了。
我跟着他往—zwnj;个方向走,逐渐看见了海。我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zwnj;路上也没有什么人,所以我渐渐地不敢往前走了。在我停下脚步的那一刻,对方也转过身看向我。
“不走了吗?”
“这里是哪里呢?我从来没来过。”每每走入陌生的地段,我就会心生害怕之意。虽然说太宰只是个学生,可是我也害怕学生会动什么歪心眼。新闻报道里也少不了这样的。
我知道自己是有些疑心病过重了,可是我很害怕自己出什么事情。如果出事了,我的孩子又要怎么办呢?
我已经没有办法平等地看待每一个人了。因为他人各种在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从我身上夺走什么。
“是我住的地方。”对方如此解释道。
我只觉得这个男生古怪,周身萦绕着—zwnj;种宛若流水与树叶搅动在一起的气息。
我不敢再往下走了,我生怕遇到一些我难以掌控的事情。
太宰的手指却指向—zwnj;角。
“你看,他在那里。”
海岸边上站着—zwnj;个人,个头不是很高大,甚至瘦弱,像是一株缓慢生长的小树。他身上的衣服飘飘然如同小树的落叶,逐渐下沉的日光在发丝上面闪烁。
我感觉自己做出了—zwnj;个上下吞咽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