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润朗正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听到门响睁开眼,“没规矩,不知道敲门么?”
黎向暖坐到周润朗办公桌对面,问道:“听说,总队下的批令,要让队医陪同去综艺现场?”
周润朗抬眼瞥了眼黎向暖,没好气的说:“怎么了?已经商定好让刘队医跟随了。”
“为什么不是我?”
天气越发酷热,周润朗已经一连三天无精打采的,只蔫蔫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简言手臂真的有那么严重么?比赛前你对简言做了什么,你以为没人知道?”
黎向暖低着头不敢和周润朗有眼神交流。
比赛前是简言最后一次针灸疗程,黎向暖施针。
过程中伴有疼痛感和拉扯感,晚上睡觉前还有微微灼烫感,只是并不明显,简言也没有放在心上。
比赛当天,简言一手拿球拍一手拿档案袋,刘玉斌就坐在一边。
简言迈了一步停顿了下,刘玉斌问,“你没事吧?”
简言回头,“没事呀。”
比赛视频刘玉斌看了,就单单手腕受伤,并不会对简言有多大影响,顶多就是减弱发球力度罢了。
黎向暖咬着嘴唇,“你怀疑我?”
周润朗撑着头,“小暖,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什么心性我都明白,你的本质是什么样,我也知道,但是在感情上,你太固执了,完全已经不顾自身矜持。”
黎向暖含着泪,长长吸一口气,吞了口眼泪开口,“这次随队让我去吧。”
“你怎么就是想不通那个理呢?”
黎向暖憋着泪,一开口满是哽咽,“我就是想通了才要去,总要我自己死心吧,我固执,我认死理,那我心里的那个结是不是也得我自己解。”
周润朗无奈叹气,“你回去吧,这不是我能做的决定。”
黎向暖还想再说什么,周润朗摆摆手,“小暖,你就让我省省心好不好,我是真的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帮你了。”
听了周润朗的话,黎向暖抹干脸上的泪出了办公室。
周润朗办公室的灯燃了一晚,直到第二天,窗外开始泛出鱼肚白。
训练室一大早便开了门,乒乒乓乓的不停歇。
周润朗推开门,坐在一旁看了许久。
从周润朗进来,简言便看到了他,见他一直独自坐着,便也没有去问候。
练了许久,口舌干的紧,拿起水杯灌水,余光里,周润朗就看着他,像是有话说。
简言放下水杯,将毛巾浸湿擦了把脸上的汗,冲着周润朗走去。
两人并肩坐着。
简言:“周教有事找我?”
周润朗看着球桌,双手交合,“有一事求你。”
简言嗤笑一声,“周教,你能有什么事求我,这话说得有点重了。”
周润朗话未说出口,脸上先觉得臊得慌,“简言呀,随队录制的队医。”
“怎么了,不是说刘玉斌跟么?”
周润朗张张嘴,又合上,又想起前天黎向暖,还是心一横,“让小暖可以么?”
简言惊得差点张开嘴,冷笑一声,“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走走走,走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