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莲拉着遇棠坐到沙发上,自从许松岚离开,她的白发悄悄的爬上她的鬓角,本保养得当的人也瞬间苍老十岁。
“小言那天怕你不顾一切的跟着去巴黎,就没有告诉你。”
遇棠将脸埋在秦莲手心,鼻息间喷出的热气让秦莲有了些许活着的感觉。
自从许松岚离开,她很久没有活着的感觉。
遇棠留下吃了午饭,直到晚上才回去自己家。
书清和遇然出门散步,独留遇棠一人在家,蜷缩在沙发上的小姑娘满脸泪光,刚刚在秦莲家里怕秦莲伤心,一直忍着没哭。
当走出那条许松岚常带着她和简言玩的街道,眼泪就再也忍不住。
客厅的电话铃声响起,遇棠起身走过去。
接通,“喂,这里是遇然家。”
“小棠。”
熟悉的声音,带着沙哑的低沉,两个字就足以拨动举着听筒人的心弦,遇棠刚刚收回的泪珠子再次如断线珍珠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言哥,我好想你。”呜咽声盖过想念,简言没有听清遇棠说什么,心里却如刀绞,真的很想抱住他的小丫头。
“乖。”
安抚好遇棠,简言将手机放在耳朵上,因为太累,他连举着手机的力气都没有。
“许爸爸去世了。”
简言嗯了一声,从巴黎归队,他直接被带到训练营封闭集训,一切通讯工具都要求上交,他连祝福都没有来得及。
“那天应该是我给你颁奖的。”
遇棠再次泪崩,“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来了,我好想你好想你”
思念到极致时,遇棠不止一次想偷偷去看简言,但又担心自己的鲁莽冲动打破他平静的生活。
“本来想给你惊喜的。”
“可是我都没来得及见你。”
躺在床上,简言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去,“下次见你,一定抱你。”
“要很紧,很久的抱我。”
“好。”
三月,满城的桃花开放,喜鹊都比往年多很多只。
每每从练习室走出来,看着枝头的喜鹊,简言都觉得刚才的汗水也没有很累。
黎向暖提着药箱迎面走过,经过修改的白大褂衬的她腰肢格外纤细,长发如瀑,一阵风过,不知迷晕队里多少男孩。
“刚刚训练完么?”
简言将擦完头发的毛巾搭在脖子里,点头,“嗯。”
“我刚刚给章教针灸好。”
简言只点头,准备离开,黎向暖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
“怎么了?”
树上的喜鹊扑扑翅膀飞走,黎向暖咬咬嘴唇,嘴唇惨白没有颜色,“从巴黎回来,你一次都没有去找过我针灸。”
简言将手臂收回,眼神飘离,他不想给其他人多余不切实际的幻想,“队里新来的队医按摩也挺好,我看你每天都挺累,所以不想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