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嫌烦啊?
“不必了,麻烦!”武三郎冷着脸说道。
果然还是这副臭屁样儿!
萧伊娘暗自想道。
于是她装模作样的扮客气,“那我帮郎君搓一搓?”
“使得。”他低声应答。
萧伊娘愣住。
哪啥……
他不是讨厌她么?怎么同意她帮他搓发的呢?且她真就是说句客套话来着,怎么还当真了呢?
再说了,她根本就不想和他那么亲近……
心里再抵触,可说出去的话儿又不能收回。
萧伊娘只好气呼呼地穿上棉袄,去拿了几块干帕子来,帮他搓起了长发。
他的头发真多呀……
直搓到她手儿发热、发酸!腿儿又站到冰冷、僵硬……
才总算是帮着他把头发给搓干了。
萧伊娘也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
“好了,郎君快去歇着罢,头发已干了,时候也不早了。”她打了个呵欠,走去角房、把半湿的帕子扔进角房里装换洗衣裳的木盆里。
武三郎盯着她的背影。
——她身段婀娜,腰儿纤瘦,但丰盈的汝儿却十分突出,即使是背对着他走着,也能从侧面看出那壮丽的波澜起伏。
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突然想起了她刚才说“郎君快去歇着”???
怎么,今儿她还想让他睡在外头的炕床上?
就算洞房的那天夜里他伤了她,可这都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她还没养好?
武三郎很不高兴。
凭啥他娶回来的媳妇儿不许他睡床上!
一赌气,他率先爬上了床,躺着。
不得不说……
还是床上好哇!
垫得厚实软和,而且还香喷喷的。嗯,这拔步床还挺宽的!比他以前睡过的任何一张床都要宽!还有,这帐子也真好看,细密轻盈又透光,且帐子上还绣着浅绿色的草儿、浅粉色的花儿、浅黄色的蝶儿……
萧伊娘一回来就发现床被占了???
她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第一反应就是——难道今天轮到她去睡炕床了?
但是……
凭什么呀!
是他讨厌她、又不是她讨厌他!
不对……
应该说,要是他讨厌她的话、那她也讨厌他……对,就是这样!
可他现在……这是几个意思?
萧伊娘犹豫了半晌,也没拿定主意,下一步要怎么办。
武三郎不耐烦了,“你还磨叽啥?”
被他吼了一句……
她委委屈屈过来了,可又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床边犹豫再三、终是大着胆子问了句,“郎君,今儿你不睡炕床了么?”
武三郎用杀人的眼光看着她。
她哆嗦了一下……
他阴沉着脸,从床上爬了起来,走了。
萧伊娘心里也不好受。
她隐约猜出、他可能是想求欢。
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的糟糕感觉、以及他在情浓时低吼着喊出的那个名字……
她就反感透顶!
萧伊娘宁愿激怒他,宁愿一个人独守空房,也不想再受那样的羞辱。
这会子他终于走了……
她松了口气,除鞋上床,又放下了帐子,躺下。
只是——
灯影突然摇曳了起来?
萧伊娘侧头看去,只见武三郎已经关上了内室的门、且还上了栓,这会子手里拿着盏夜灯、正朝着这边走来?
他徐行至拔步床边,将不甚明亮的夜灯放在床前的小几上,长手捞开了帐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大长腿一抬、轻巧的上了床。
萧伊娘被吓住。
她拥着被子半坐起身、瞪着一双流光溢彩的猫儿媚眼,惊恐的看着目露凶光的他。
武三郎则冷冷地看着肤白腿长的新婚妻子。
他眼冒绿光,还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犹如一头已饿了大半个月的恶狼正流着口水盯着面前柔弱无依的美味羔羊……
拔步床很宽大,瘦削纤弱的萧伊娘可以从这一头、完整的滚上两圈儿……才能抵达到那一头。
可是,武三郎的身体却很强壮。
他的大腿比她的腰都粗!
想想他强悍的体能……
萧伊娘蔫巴巴的垂下了眸子。
她想哭。
不是说好了、他讨厌她的嘛!
这又是闹哪样儿?
想着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儿,萧伊娘哆嗦了一下,哭丧着脸儿说道:“郎君……”你可不可去外边儿睡炕床……
眸光沉沉的武三郎哑着嗓子打断了她,“伊娘……为我生个娃娃吧。”
萧伊娘愣住。
他挟着逼人的压迫感、欺身而近——
她无力地闭上了眼。
狭小的帐子里关着一个强壮的郎君、一个身姿曼妙的女郎……令这雪风呼啸的冬夜变得炙热如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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