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拓本上,少了两页。”江影说道,“应当与朔月蛊有关。”
宋栀栀不会浪费时间,她走进房间里用来隔开内外时间的屏风后,蹲下来,将怀里手机掏了出来,开始打字。
【段天月书房里绘制了花鸟虫鱼的拓本少了两页,被撕下的两页纸在……】
宋栀栀看到后面的字一个个出现。
【拓本被撕下的两页纸早已被段天月烧毁,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那两页纸已被她烧了。”宋栀栀得到了答案,冲守在门口的江影说道,“不愧是你丈母娘,你俩行事风格倒有些相似。”
江影沉默了片刻,本不想理她,但想起了什么,才应了一声道:“好。”
“那要去哪里找?这线索都断了呀。”宋栀栀垂头丧气。
江影陪她回到书房里,思考了片刻便说道:“那蛊虫入体时,我记得它的模样。”
宋栀栀将案几上的纸张抽了一张出来,亲自给江影磨好墨,润了毛笔笔锋,一纸一笔递到江影面前:“画画?”
江影凭记忆将这蛊虫的样子在纸上画了出来,笔触竟有些细腻。
宋栀栀瞧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蛊虫模样可怖,有些像蜈蚣和蝎子的结合体,邪性很重。
“这么大一只虫,在你身体里?”宋栀栀低头端详江影画的东西,她写的时候也没仔细描述呀。
江影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宋栀栀垂下眼睫,似在思考着什么。
许久,她将段天月临走前塞给她研究的阵法图纸抽过来:“江影,帮我解解阵?”
江影转过身去,准备走:“不解。”
宋栀栀坐在椅子上,见他要走,急了,脚去钩了下江影的小腿:“解解嘛,不难的。”
江影的腿被她钩住,一时走不了,只能转过身,瞥了一眼宋栀栀亮给他看的阵法图纸。
“东南方位,往内三寸是阵眼,解阵需以力破之,将阵眼摧毁即可。”江影一眼便将阵法脉络理清,言简意赅说道。
宋栀栀偷偷记下他说的话。
“你要去做什么?”宋栀栀眼见着江影真要离开。
“沈珉今晚邀我赴宴。”江影把衣物整理了下。
“我就在天月阁待着了?”宋栀栀将画了朔月蛊蛊虫形状的纸藏进怀里。
“可以。”江影只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宋栀栀将书房里一切都整理好,等到很晚,段天月才回来。
她在门外听到了脚步声和说话声,是庄中手下在跟段天月汇报日常事务。
“江影房间我们每日都有派人探查。”一个恭敬的男声。
“如何?可有异常?”段天月的语气如常。
“少了一床被褥……”手下汇报的语气有些不敢置信。
“他亦在提防我们。”段天月轻叹一口气说道,“还有呢?”
“屋内治外伤的灵药少了。”手下继续说。
“他受伤了?但以他能力,应当不需要灵药才是……”段天月暗自思忖,“有些奇怪。”
宋栀栀觉得这灵药应该用在她身上了。
“既然无事,便再看看吧。”她屏退手下,往书房走来。
宋栀栀忙跳回书桌后,看着手里的阵法图纸,假装在认真研究。
“栀栀?”段天月唤她。
宋栀栀装作从阵法的世界里被她叫醒,抬头应了一声道:“沈夫人。”
喊别人娘是不可能喊别人娘的,只能叫声沈夫人以示尊敬。
“如此生分。”段天月摇头轻叹,走上前来,“你一整日都在研究?”
宋栀栀拿图纸挡住自己因为要说谎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的脸:“是的,这阵法难住我了。”
“可有想到解阵之法?”段天月问,“此阵的解阵之法失传已久,我研究很久也被这复杂的布置给绕晕了。”
“东南方位,往内三寸是阵眼,解阵需以力破之,将阵眼摧毁即可。”宋栀栀直接抄江影的作业。
“此阵能以力破之?”段天月有些惊讶,她将阵法图从宋栀栀手中接过,目光盯着这错综复杂的阵法线条,一时之间,竟有些入神。
“是的。”宋栀栀笃定说道,抄学霸的作业就是这么自信。
她站在研究阵法入了神的段天月身边,等了很久,有些困了,便打了个哈欠。
段天月抬眸,注意到宋栀栀的状态:“也是,你今日也忙了一天了,先去找间房间歇着吧,天月阁里你随意走动便好。”
宋栀栀的普通人身份便是最好的掩护,毕竟谁也想不到一个凡人能做出什么大事来,所以段天月对宋栀栀格外放心。